此時的劉一帆,他正端坐在地,而在他的周圍,人數眾多,密密麻麻不下三四百人。
他環視一圈,見眾人都在站立著,他也趕緊起身,看向問罪殿,眉頭緊鎖。
他雖不知道之后會發生什么,但據他猜測,所謂盤問,無外乎用些**類的神通法術,問一些禁法地之事。
至于搜魂術,這種歹毒的神通,不說會的人極少,即使太玄門有長老會,估計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用。
太玄門,固然不限制魔、妖、邪三道神通法術,但也絕對不會濫用,它終歸屬于正道門派,和魔妖邪三道本質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長老對弟子搜魂疑似搶奪禁法地機緣,消息若是走漏,那太玄門的名聲就臭了。
再則,強行施展搜魂術,盡管境界相差越大越安全,但也不是沒有風險的,一旦失手弄傻或者殺了弟子,那樂子就大了。
想到這里,劉一帆心中有了底氣,他雖不會**類神通法術,但他有七彩空間。
他有底氣和方法躲過長老的盤問,可別人沒有,在周圍的普通弟子看來,機緣乃天定,宗門不該橫插一手。
然他們忘了,如果不是宗門,他們也不大可能安然無恙的待在這里,很可能已死去多時了。
這些人,大多是為保各自的機緣,心中雖憤憤不平,臉色也難看的要死,但都不敢吭聲。
倒是有個別的人,臉色看似如常,目光卻在不斷游弋,閃爍不定,不知道打著什么小算盤。
例如,在劉一帆身邊,不遠處就有個練氣八層的圓臉修士,此人前一刻臉色還挺正常,轉瞬就勃然變色。
同時,他還擺出一副怒火沖天的樣子,危言聳聽地說道:“問罪殿!據說凡是進去的,好像能活著出來的人很少,寥寥無幾,要么無故消失,要么被廢了修為。金前輩為什么要把我們送到這里?出現在禁法地又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只是比較幸運,試問何罪之有?”
此言一出,眾人反應不一,什么都不懂的人,均會面露恐懼,或者一臉震驚。而對問罪殿稍微有點了解的人,不是滿臉疑惑,就是冷笑連連,漸漸的,大多數人的表情都被憤怒所替代。
很快,有個閱歷不足的胡茬大漢,他聽到圓臉修士所言,率先被蠱惑,竟然信以為真。
只見他怒發沖冠,且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錯,機緣在天,我們只是一時幸運,怎么就變成不幸了?豈有此理,在禁法地得機緣的又不只有我們,那些筑基期及其以上的長老或弟子,他們為什么不用接受盤問?難道我們煉氣期修士就不是太玄門的弟子嗎?”
“我們尚未筑基,僅是一個外門弟子,哪里算得上是真正的弟子,頂多比雜役好一點罷了。”旁邊有個獨眼修士,一臉的土匪樣,他可能是平時受氣慣了,張口就隨聲附和道。
“就是,本門最強的神玄道、太玄心法和太玄劍法,我們僅能學到第一層的太玄劍法。沒有太玄心法和神玄道的輔助,太玄劍法相比幻月宗的千星劍法,我們就差了些許,甚至還不如魔緣教的煉體術,處處被壓制,氣都氣死了!”一個儒生模樣的修士,貌似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他很是不滿地道。
……
“哎,一入問罪殿,生死兩相難,不是失蹤就是被廢,我看我們這些人啊,最后能活著出來的,不足一掌之數。”圓臉修士可能嫌眾人的反應不夠激烈,于是,他中間又橫插了這么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