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期間看了數次手表,在八點時出聲提醒,“下班高峰期,可能會堵車。”
江序有到場的計劃。
她不會讓徐向晚真的身陷險境,卻有必要讓她知道“害怕”。
一些小聰明、小心機,在絕對的強權與錢勢面前,是脆弱不堪的。如卵擊石,一碰即碎。
徐向晚得狠下心,利用能利用的一切,比如她名義上的妻子。
否則以后的路,每一步都是打碎傲骨鋪出來的。
這太苦了。
江序問秦素“安排的人到了嗎”
“到了,”秦素拿手機翻閱消息,“他說來了一半人,點的都是白酒。”
江序沒再問。
上車后,她偏頭看著窗外的鋼鐵洪流,在這個和平星球上,感受到了兵不血刃的硝煙氣息。
九點整,江序抵達御乾酒店。
剛下車,就感受到一股熾烈的視線,回視過去,是一面貼了防窺膜的車窗。
她精神力傳來的熟悉感告訴她,那是葉思喬的車。
江序心里有了答案。
這場酒局,有葉思喬的一份力。
三樓,萬豪堂。
徐向晚不想讓吳凱強的臟手碰她,來都來了,沒捏扭著要人拉拽,自己推門而入。
吳凱強約了十五個人,把“損耗”算進去,三個人沒來,坐了十二個,圓桌余下幾個空位錯開,進來就給徐向晚挖了個坑,看她要坐誰身邊。
徐向晚誰也不選。
吳凱強不敢幫忙選,做得罪人的事,催著徐向晚去給人倒酒陪酒。
徐向晚在一堆看“菜”的下流目光里,繞桌倒酒,指甲里藏著的粉末雨露均沾,每一杯都撒了點。
她已經匿名舉報這里有人聚眾嫖娼,現在加點瀉藥以防萬一。
他們有色心,沒色膽。
垂涎“美食”,卻沒有出頭鳥“下筷”,想要徐向晚主動投懷。
吳凱強作為組局的人,立刻站出來活躍氣氛,笑呵呵這邊夸那邊捧,叫徐向晚敬酒喝酒,他幫這個“啞巴”說好話。
來者皆是“食客”,要品“醉美人”,徐向晚舉起酒杯,半天沒人與她碰杯共飲。
只有一個離她近的眼鏡男笑呵呵逗引她“這樣喝也太沒誠意了,你坐過來喝。”
他拍拍自己的腿。
旁邊人哄笑“你怎么不說嘴對嘴喝”
徐向晚來之前,知道他們不懷好意,實際上的惡心程度遠超她預期。
她只想把事情搞砸,讓這場酒局不歡而散。
來了以后,才發現時間這么難熬。
墻上的壁鐘走得很慢。她倒完一圈的酒,舉起酒杯聽吳凱強說了一籮筐的奉承話,又被人調笑,才只過去五分鐘。
舉報不知道多久見效。
放了瀉藥的酒沒一個人喝。
徐向晚捂住肚子,假裝肚子疼,轉身往外走,“我去趟洗手間。”
吳凱強指著窗戶右邊的一扇門道“這里有洗手間。”
徐向晚的臉一下就白了。
“咚咚”門被敲響。
包廂里的人還未回應,大門就被推開。
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冷面美人,經常上娛樂頭條的“鐵血俏秘書”秦素。
在場有幾個與瀚海娛樂有合作的人,立刻站了起來。
秦素沒看他們,目光在徐向晚身上稍頓,側身讓路。
江序就這樣,突然闖入徐向晚的視線里。
她今天打扮很休閑,羽絨褲配短靴,穿了件中長款羽絨服,戴了頂毛線帽子。
很不職業,也不霸氣,周身氣場卻不顯稚嫩,眼神淡淡掃視一圈,有無形的威壓彌漫。
江序不請自來,反客為主,朝前跨步,走到徐向晚面前,接過她手里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很熱鬧嘛,介意我來拼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