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星洲意識到了,自己之所以那么堅定的把帝爵施當做哥哥。
之所以那么認為。
不過是,他心里的不安催使。
他想說我逃婚是因為我不曾從你身上感受到過這般的特別,我害怕你不愛我,我只是想要彼此都冷靜下,好好想想彼此的關系。
或許。
也是為了激一激。
荊星洲額頭很痛,痛感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跟隨帝爵炎逃婚的原因。
并不是他從帝爵炎身上享受到了那樣的浪漫約會,那刺激感,鮮活感和比那仿若獨一無二的恩寵般賞賜。
他就如帝爵施最為喜愛的寵物。
只是喜歡,但主人并不容許寵物爬上他的頭,只允許自己在他手頭上逗弄。
他們的相處平靜得猶如一波死水,只是不斷給予他東西,那樣的恩寵,卻也不曾放下過他那以身俱來的威壓。
讓人喘不過氣來。
荊星洲害怕,一旦得到了,這恩寵就會膩了。
可話縈繞在嘴邊,并沒能夠說出來。
因為,他聽到荊雪翎那如闡述事實般毫無情緒波動的話。
“本來就是,就像是我父親以為這些話就能夠哄騙我,可我早就看明白了,他是因為我沒有低聲下氣的任他安排嫁給你,拿出來了條件做交易,他惱羞成怒燒了房子想要警告我。”荊雪翎抱著人邊走邊說。
他聲音并沒有刻意挺高。
只是闡述。
而后有些自得的表示“想要告訴我,我無法越過他這座大山,他以為阿施你會愚蠢的相信宋顏玉的那些鬼話,誤解我,拿我出氣。”
“哦”帝爵施聞言從荊雪翎肩膀望過去。
荊星洲艱難的抬起了頭,額頭磕破滿是鮮血,狼狽不堪。
荊星洲看著就像哭了。
他淚花閃爍,喉嚨哽咽,淋花帶雨的煞是可憐。
但帝爵施心里毫無波動,已經沒了憐惜,他望向荊星洲的眼底滿是厭惡,仿佛在看一攤臟東西。
“可惜呀,他們沒藏住消息,我已經知道荊星洲是跟著我那個好弟弟私奔的,嘖,一個生怕沒了那生活的下賤玩意兒。”
帝爵施很快收回了視線。
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荊星洲的固有思想在隨著荊雪翎一次次的加深下更加的深刻。
而隨之而來的那種自己養了許多年的東西被搶了的不甘感消失。
只剩下純粹的報復欲。
額頭上又是一吻,這是荊雪翎在高興時候下意識的反應。
帝爵施摸了摸額頭,唇角不自覺翹起。
而荊雪翎給了帝爵施類似于贊賞般獎勵的吻后,就回過頭,臉上是一種勝利者的得意神情。
這神情對那邊的三人都很是刺激。
帝爵施沒看到,一心還沉浸在他的小妻子真好哄的心情里。
他沒有意識到,今天他的所有情緒都被他的小妻子牽動著,掌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