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雪翎將帝爵施按倒,滿浴缸的水濺起了水花,而后是綿長的吻和交匯的呼吸。
浴室內的屋頂不斷的攀升。
水聲搖曳中,兩人的身影交疊。
到了這個時候,荊雪翎也是選擇掌控著帝爵施的一切感官。
表面上,是帝爵施因他瞧著可憐的憐憫配合,但實際上,這不過是悄無聲息的入侵,習慣了被支控的人,不知不覺身上牽起了線,被擺弄著行走。
平日里看不出什么。
但是等到那個牽線的人消失,被線牽著的人偶便會失去了方向,無法再適應。
荊雪翎相信,此時的帝爵施并不愛自己,而他的承諾,總會有打破的一天。
畢竟。
荊星洲最在意的正是帝爵施。
帝爵施若選擇以將荊星洲放到身邊報復,那就會違背了他的承諾。
屆時。
他這個付出了信任,交托出自己一切的偏執oga便會失望,因著徹底標記,他無法下狠手,他會選擇拋開他離開,選擇其他的aha,想要以此來擺脫aha對自己的影響。
因為他不想要成為那搖尾祈求他憐憫一點恩愛的可悲的人。
自小的陰影讓oga十分厭惡自己這般脆弱。
荊雪翎很是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也期待著自己離開后,帝爵施多久才能夠反應過來,已然無法失去自己了。
這個世界,荊雪翎并不想這些人早早死去。
死,太過簡單了。
死了,就什么痛苦都感受不到了。
帝爵施并不知道身上的人在想什么,他攪動著風浪,讓這場暴風雨中的船只搖晃得更厲害。
他的雙眸死死盯著小妻子的眼。
他想要小妻子雙眼卷起淚珠,眼底的理智消失。
只是,他注定失望了。
他的小妻子,是這世間意志力最強悍的oga。
太陽刺眼的光透過窗簾掃射進來,帝爵施才睜開了眼。他翻身,床邊的鬧鐘上顯示的是中午十一點。
帝爵施從未這么晚醒來過。
他覺得渾身精神飽滿,每一個毛孔都舒展著,從未有過的饜足。
身上抱著他的oga因著他的動作眉頭擰起,嘴里低喃著“睡覺,別動。”
帝爵施看過去,小妻子眼尾泛紅,似哭得狠了,有些腫。
手指輕輕壓住那發腫的眼睛,帝爵施輕輕落下個吻“阿翎,我沒控制住。”
小妻子就連睡覺都抿著唇,但手腳卻很是誠實地緊緊摟住他,像是不愿意和自己分開。帝爵施便躺了回去,讓小妻子能夠睡得更安穩點。
小妻子昨天實在是累著了。
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這是被當做了抱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