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帝爵炎哄騙走了哥哥的未婚夫就用了三個月。
他那個哥哥實在是太過沒有情趣,或者說是自以為是,就像是養寵物般只給予寵物物質般的滿足。
哪里知道,寵物也是要精神上的情感的。
但
帝爵炎沒有想到,養了十幾年的寵物,帝爵施竟然是毫不留戀。
原本以為只是做做戲。
但,原來不是做戲。
也是,那個被替嫁的oga,不止是美貌更甚,那樣的美貌,可不是荊星洲這個猶如毛絨玩具般的無害軟糯模樣可以比擬的,那是一種濃重色彩,艷麗的,很有攻擊性的美貌。
若是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夠被人關注到。
不。
不止是關注。
oga那淺灰色的雙眸似鑲刻著數九寒霜,清冷而孤傲,是旁人無法觸及的高嶺之花。
他整個人似籠罩著某種幽深的霧氣,神秘而悠遠。
很有味道,叫人想要征服。
帝爵炎從頭到尾的觀察著,見帝爵施被oga抱著走,帝爵炎眼底里的征服欲更盛了。
比起那沒有攻擊性的菟絲子,還是這種帶刺的玫瑰更惹人。
尤其是,這帶刺的玫瑰那一句句話都那么直戳中心。那仿若無骨的菟絲子并不那般的單純,不過是一個貪婪的披著兔子皮的愚蠢狐貍罷了。
帝爵炎從未看得起荊星洲過。
現在,那就更看不起了。
畢竟一個昭示著他勝利者的矚目貨品,失去了那價值的話,便只能夠扔到角落里盛灰。
帝爵炎等人都走光了后,過去扶起了荊星洲。
男人的眉目里有著失望“原來星洲你最在意的不過是哥哥,是想要刺激哥哥才和我在一起,和我私奔的嗎”
荊星洲愕然,想說什么
男人的大手一下子就擋住了他的手,帝爵炎自嘲一笑“你別哄騙我了,不過既然你喜歡哥哥,那我就幫你,誰讓我喜歡你呢”
他幫這個三心二意,貪婪的蠢貨。
而他呢,他要去摘取那高山上的盛開的絢麗的花朵。
向來,摘取美人的過程都是讓人充滿干勁,尤其是將那抹花兒摘下,至于摘取后會不會厭棄,那得到時間才知道。
聰明的美人,懂得保持自己的新鮮感。
蠢貨的話,那就只能夠成為昨日黃花。
昨日黃花荊星洲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的想法,他有些愧疚,心里又有些安慰。至少,至少帝爵炎是真的愛他的,但確實,他的心中人是那個自小到大事無巨細幫他安排的妥妥的。
他只是以前沒有認清罷了。
看到帝爵施對荊雪翎那般的在意,聽到帝爵施那樣誤解自己,荊星洲的心跟像是被一雙手緊緊攥緊了,呼吸不過來。
荊星洲有些委屈。
他確實是錯了。
可他只是錯在沒有認清自己的心,帝爵施他就沒有錯嗎
說那么在意自己,可他從未那般在自己面前放下過他的自尊過,他,他只是一時害怕而已。
荊星洲咬了咬唇,眼眶漫出洶涌的淚珠。
“別哭了,我幫你尋回他。”帝爵炎用絲巾給荊星洲擦去眼淚,藍色的眼窩里有些厭惡,動作也有些用力。
荊星洲只認為是帝爵炎難過了。
帝爵炎雖然浪漫,可某些方面很是霸道,霸道而粗魯。
荊星洲將頭靠在了帝爵炎的身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才知道自己離不開阿施哥哥。”
帝爵炎將人摟住,漫不經心地應和“哥哥之前沒讓你安心,你只是怕。”
是的,他只是怕。
并不是貪戀男人的浪漫追求,也不是貪戀那刺激,荊星洲用力點著頭。
帝爵炎眉目掃過旁邊的荊向前和宋顏玉,淡淡的表示“伯父伯母,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讓我哥哥亂來。”
當然會讓他哥哥亂來。
這樣才好奪得哥哥身邊的高嶺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