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炎可是看到了,那oga在說起什么臟的臭的都收下時,那濃重的恨意和厭惡,他那很是自以為是的哥哥不管是因為不甘,或者想要報復,碰了他懷里這個貪心的蠢貨的話。
那仿佛收了刺,朝著帝爵施紅了臉的玫瑰就會再次長滿刺,推開帝爵施吧
再落入自己的懷里。
帝爵炎心中頓時癢癢的。
憑什么什么好的都是帝爵施的,他就要帝爵施知道,他只配撿自己不要的垃圾。
“走我帶你回家,也好讓哥哥看看。”帝爵炎撫摸著荊星洲的頭,眸光深深,“看看他自己的心,哥哥他不過是被仇恨蒙騙了心。”
就如帝爵施了解帝爵炎般。
帝爵炎也了解他帝爵施。
他們彼此看不過眼,彼此都想要搶奪對方的東西。
那是作為被拋棄那個,作為被視為無能的那一個深深的印記,于是就越想將另一個人按在谷底,讓對方一無所有,再也爬不起來。
帝爵炎帶著荊星洲來到舊宅,已經是深夜。
帝爵家舊宅地理位置很好,占地寬廣,風景宜人,錯落有致的一棟棟古老建筑屹立其中,各種名花名樹栽種的極佳,假山流水,亭臺樓閣。
雖然荊家已經是富豪,荊家那別墅苑也很是古樸好看。
但每每來到帝爵家這宅邸,荊星洲都會被這里的一景一木給攝住眼神,在心里對比著。
這就是頂級豪門和荊家這種富豪的對比。
對比起來,荊家就像是乞丐窩。
荊星洲的打量內斂和不經意,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可帝爵炎是誰,從小看人眼色長大,周轉在各種美人中的風流浪蕩子,他什么沒有見過。
心里不由得嫌棄,到底是出自那不入流身份的oga和aha的基因,這宅院荊星洲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那眼神還是那樣的貪婪。
兩個人一路繞過亭臺樓閣,便到了主宅。
主宅是帝爵家家主所居住的位置,而帝爵施恰好是家主。
帝爵炎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邊,剛踏入院子,薛叔早就接到了門口守衛的通告,前來迎接“二少爺,家主已經歇息了,您要是有什么事情找他,還請你明天早上再來。”
帝爵炎眉目微閃了下,他抬眸落在二樓,好一會兒才笑了一聲“這不是大哥娶了大嫂,我來見見大嫂,他也歇下了”
“是的,二少爺。”薛叔已經恭敬回道。
“那好吧,我明天再來見他們,你同大哥說一聲。”
帝爵炎帶著荊星洲離開,荊星洲手指都捏緊了,眼里不由得又泛起了一片水光,這還早呢就睡了,是不是,是不是
荊星洲雖然已經看清了帝爵施對荊雪翎的態度。
但到底還是抱著僥幸。
會不會,會不會阿施哥哥只是太過生氣,所以就跟自己找人想要激激他,他也不過是想要刺激自己,想看自己會不會吃醋。
可,這若是和人徹底標記了,這樣也太過了
“又哭了”黑夜里,帝爵炎聲音幽沉得似有些惡意,“吃醋覺得哥哥不應該和別的人睡,可是星洲,你不也和旁人睡了嗎”
荊星洲猛地抬起頭,眼底滿是錯愕。
“嗯我說錯了”帝爵炎停住腳步,彎下身。
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黑夜里,那雙藍色的眼眸不似平日那般的含情脈脈,像是被夜色籠罩上了一層薄冰。
帝爵炎的語調依舊輕佻,可荊星洲卻莫名感到寒冷。
荊星洲搖著頭,臉都白了。
“我開玩笑的,是我誘惑的星洲試試的。”帝爵炎低頭,撫摸著身體戰栗的荊星洲的脖頸,指腹在荊星洲脖頸的腺體徘徊,“星洲不愿意我在你這里注入信息素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你不會屬于我。”
帝爵炎輕嘆“我會幫你奪回帝爵施的。”
荊星洲身體發顫,唇瓣哆嗦了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
荊星洲只感覺,今天似乎格外的冷。
所有的認知都在今天顛覆了。
他眼圈紅了起來,可是卻沒有再流淚,那眼淚在眼圈內徘徊,始終不落下。
這隱忍著難過的模樣,帝爵炎凝視許久,攬住了荊星洲的身。
荊星洲被攬著走。
一直到第二天和帝爵炎被請進去的時候,他還是想不通。
而此時,一身簡單格紋睡衣的荊雪翎剛從樓上走下來,他扶著古老的紅木扶手緩步走下來,那睡衣是束縛的一絲不茍的,繃著張臉似乎并不愉悅。
然而青年oga眼尾泛紅,眼底也似縈繞著一層波光粼粼的水霧,將他本就明艷的面容打造得越發動人。
之前眉目冷淡的仙人,似乎被拉入凡塵,化為了一舉一動都透著蠱惑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