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惚自己提醒了小妻子什么的帝爵施懊惱,緊接著就瞧見了小妻子如同孩童一般的舉動,頓時覺得哭笑不得,但是卻又有種難言的甜蜜涌上心頭。
摸了摸被親了好幾下而顯得濕潤的臉頰,唇角不由自主的上翹,罷了,就當是讓小妻子開心就好。
畢竟,他的小妻子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便是最為純粹的一張白紙。
即使這白紙棱角有些過于鋒利,但不這么鋒利,過于單純的小動物哪里保護得了自己。
又哪里能夠撐到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
他回頭看向到廚臺邊的小妻子,小妻子甚至開心的想要為自己做愛心早餐呢小寵物開心想要捕獵給主人吃那他就等著
彎著唇還沒撤去弧度,就聽到了小妻子的悶哼聲。帝爵施立刻轉動輪椅到了小妻子身邊,一把抓過他的手。
蔥白的食指被大螃蟹的鉗子咬著,那手指都被咬得出血了,帝爵施眉頭一擰,瞧了一眼洗碗臺里那缺了一個鉗子的螃蟹,連忙拿起了廚臺上的專門拆卸螃蟹的工具鉗“怎么就這么莽,繩索解開前先把螃蟹剪開不知道嗎還有被咬住了先放水里讓螃蟹松開鉗子,你攻擊它只會讓它咬得更狠。”
帝爵施跟個操心的老父親似的,話還沒說完,荊雪翎已經用另一只手捏碎了鉗子,將手放到了水下沖洗,他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它會咬人我沒有見過它,你剛才不是剝開皮將里面的肉拆出來放碗里就好嗎”
荊雪翎說的是碗里的蝦。
他點了點那蝦,臉上已然是迷惑“它,它怎么不咬人。”
當然。
這一世的荊雪翎也沒有吃過。
或者說,五歲后,母親,外公外婆死去后,他就沒吃過這樣貴重的東西。
他的食物確實是傭人送到門口,但大多是剩菜剩飯,偶爾還有饅頭榨菜。荊雪翎對于吃食并不在意,能夠吃飽就好。
畢竟,他曾在狗窩里和狗搶食過,餓到極點了只知道要填報肚子。
帝爵施愣了一下,心臟忽然有些疼,他喉嚨發澀,將小妻子的手抓來“你以前都吃的什么”
他忽然很想要了解小妻子的以前。
他所知道的小妻子的以前,都是從荊星洲口里知道的。
荊雪翎是個防備心重,不合群,孤僻霸道,狹隘自私的人,他一直誤會他和宋顏玉這個爹地,不愿意出來見他們,連他們的好心都當做是要害他,非要父親趕走他們才愿意出來,以此來做對抗。
可若是荊雪翎真的那般霸道,那怎么不直接出來鬧。
而是將自己獨自鎖在陰暗的房間,一個人孤獨的過了十幾年。
直到,荊星洲逃婚,為了保下留有逝去的家人珍貴記憶的房屋替嫁過來。但即使是替嫁過來了,宋顏玉還無端造出了那么封信來污蔑荊雪翎。
若不是當晚小妻子實在強硬,怕是自己真的會誤以為那是事實,遷怒小妻子,拿他出氣。
這般想,帝爵施將小妻子發腫的手指含入嘴里,輕輕吮吸起來,他的眼底帶著濃烈的情感和心疼“以后這廚房不用你來下廚,如果非要一個人做,我來就好。”
荊雪翎直愣愣看著他,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而荊雪翎像是絲毫不覺一般,只是低低說“我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很多,很多,但都看不出來模樣,它們都混在了一起了。”
荊雪翎哪里看不出帝爵施的心疼,而他要將這股心疼放大,讓帝爵施將這一刻深深刻在腦海里。
他說“可是,母親說過,給愛人準備他喜歡的食物是伴侶的職責。”
愛人,伴侶
帝爵施手微微一顫,抬頭,就迎上了小妻子紅了的眼圈。
太紅了,于是,他淺灰色的瞳仁似乎也紅透了“我想給你做,讓你吃了感覺幸福的食物,雖,雖然我沒有嘗過那樣的食物,可是我會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