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子咬著嘴唇,紅著眼執著著。
帝爵施胸腔像是被什么東西敲了一下。
那種被珍視的、被放在心底一心一意照顧著的感覺一下子就擊中了他的靈魂,仿佛多年來游蕩的靈魂一下子得到了熨燙。
這就是他想要的,唯一。
他的阿翎真的是這么想的嗎真的可以這么做到嗎
就像是多年前,他也以為自己是個被寵愛呵護的小孩子,可是說拋棄就拋棄。帝爵施放下了荊雪翎的手,深邃的雙眸緊鎖著荊雪翎,這一刻,他忽然想要認真確定。
想要測試。
測試他是否真是這般想的,也能夠這般做到。
“我也是伴侶,我給你做也是一樣的。”帝爵施說著先是給助理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便推著荊雪翎到一邊站著。
在沒確定小妻子是否真的可以做到,帝爵施不想對上他那紅著眼濕漉漉的小動物模樣。
那會讓他心軟。
心軟的不愿意測試。
可不測試,他就始終無法確定,就像是父親,就像是母親,就像是荊星洲,不也說不要就不要嘛
帝爵施不愿意付出一腔心血,再被拋棄。
他寧愿他辜負別人,而不是自己別辜負。
一朝被蛇咬,再踏足叢林就會用棍棒用力的攪亂叢草,好讓自己處于安全地帶。
荊雪翎垂頭,微挑了挑眉,嘖,看來帝爵施這是想做些什么了。
他捏著手,彎了彎眼,這個自大的戀愛腦,差不多自己應當入駐他的心窩了,只要再過了他的測試,就能夠徹底入駐。
而戀愛腦嘛愛其所愛,愛其所欲,愛其所求。
皆時,萬般所求不過是求得愛人的垂憐。
可愛人不再愛他,并且是被他推開的,那么他便會痛苦不堪。
當然。
這還不夠。
他要帝爵施捧上他所有的一切,只求自己低頭看他一眼。
而自己,荊雪翎輕笑,他會毫不猶豫地推開他,并指引他,求原諒前先把自己做錯的事情補救過來。
到時候,帝爵施會怎么做呢
是把自己墮入泥潭,自虐似的千瘡百孔,還是遷怒似的懲罰其他人,來表明心意呢
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會松口。
這樣才會更加徹骨銘心,不是嗎
畢竟,這是一個虐戀世界,越虐戀,越愛。
他荊雪翎是偏執的,是容不了錯誤的,是強勢的,是已然沒有任何威脅的事物存在的,所以被虐戀的便只有氣運之子的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