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宅被人占了,自無馬車來接,齊管家急忙讓人去租了幾輛馬車過來。
季子漠手指點動褲腿處,速度略急,齊玉上了馬車見他不動,回頭看他。
季子漠回神道“我坐另外一輛馬車。”
齊玉扶著車框的手蜷縮了下,嗯了聲,獨自上了馬車。
季子漠想了想,和趕車的司安低聲道“車慢一些。”
司安意外道“姑爺,家都被人占了,不應當早些回去嗎”
季子漠“占都占了,不在乎這一會。”
說完朝著后面的輛車走去,路過齊管家時拍了拍他的肩。
他大步上了馬車,齊管家緊跟而上。
馬車內,季子漠坐下便道“那個私生子什么情況,你和我說說。”
他脊背雖挺得直,腳踝卻是搭在彎曲的膝蓋上,依舊是不端的姿勢。
可卻有莫名的氣勢,一句話發號命令般,由不得齊管家拒絕。
齊管家七上八下的心定了定,忙解釋起來。
“舅老爺未起家時,許家門楣底,老爺對夫人一見鐘情,在家里鬧得天翻地覆,勢要娶夫人入門。”
“老夫人還活著時,看不上夫人,再加上當時未分家,二老爺,姑奶奶都在,住在一處,夫人忍了又忍,受了許多委屈。”
“直到夫人有孕,老夫人張羅著給老爺納妾,我記得剛巧那陣老爺和夫人鬧脾氣,院中日日都有爭吵。”
“幾下巧著,不知怎么的,老爺酒醉就睡了妾,弄了個孩子出來。”
“夫人生了哥兒,那妾生了少爺,老夫人歡喜的緊,夫人徹底傷了心,抱著孩子回了許家。”
“在許家待了半月不到,舅老爺就在皇城高中了,后是老夫人去許家請了五次,方才把夫人請了回來。”
“不過自那以后,夫人忍氣吞聲的性子就變了,把齊家里里外外抓到了手中。”
季子漠“小妾和那孩子是娘趕出去的”
齊管家“是老爺趕出去的。”
季子漠
齊管家“老爺給了五百兩,把名字從族譜上劃去,連人帶孩子趕了出去,后就沒再管過,連問都未問過。”
季子漠在心里說了個牛逼,他這老丈人是個狠人,人都說虎毒不食子,這是孩子娘不要,孩子也不要了。
想想他在齊母身邊幾十如一日的逢低做下,一時都不知這算不算真愛了。
他屈膝頂開車窗,側身在外面看了一圈,問一旁跟車的人“阿吉呢”
“姑爺,阿吉被少爺叫上馬車了。”
季子漠哦了聲,又道“你去幫我把常水叫來。”
常水就是跟著齊母去皇城,活著回來的那小廝。
齊玉叫阿吉,不外乎是問齊宅的情形,說來真是百密一疏,齊母去皇城,帶的皆是中用的人,齊玉去尋人,齊管家張羅的自然也是中用的人。
兩下把人帶了去,留下一個齊宅,可不得守不住。
常水忙上了馬車,還未坐穩,季子漠就問“你和我說說在皇城的情況。”
常水怔楞了下,忙道“老爺夫人到了皇城,舅老爺派馬車來接”
季子漠揉了揉眉心,打斷道“不用說如此詳細,你可知舅老爺是犯了什么錯”
季子漠心思轉得快,邊問邊在心里羅列了個官員下馬罪名貪污受賄,結黨營私,私通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