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惱的厲害,轉身回房看都不看季子漠一眼。
季丫從豬圈里面勾著頭,看著季子漠怯怯道“大哥,你做錯什么了嫂嫂好像很生氣。”
季子漠抬手摸了下耳朵,和季丫嘀咕了句“脾氣還挺大。”
暗自反思了下,他說話好像還行吧很虛空嗎
現如今也買不起筆墨,季子漠拿了兩本開蒙的書給季安,教他認字等。
他看出季安的惴惴不安,也未曾多說什么。
夜里落了雪,早上起來已經是白茫茫一片,睡在被窩里都冷的天氣,吃了早飯季安還要編筐,季子漠直接把那堆東西挪到了一邊,不準任何人再碰。
再編手還要不要了。
季子漠原是打算今日上縣里,現在還在下著小雪,走到縣里怕是半條命都沒了,當下也歇了心思。
遠客來的突然,馬車上下來的人手捧著湯婆子,一襲白色披風垂在腳踝處,里面是月牙白繡著金色祥云的華服。
若是從背后看,這身穿著打扮,與以前的齊玉一般無二。
董寒玉踏進院子,嫌棄的打量著一圈,最后把居高臨下的目光對上粗布麻衣的齊玉,嗤笑了一聲。
季子漠讓季安領著季丫回屋關上門看書,等季丫聽話的把門關嚴實,他才摟住齊玉的肩頭。
什么話都未說,護人的態度確實十足。
“我又不是洪水猛獸,用不著如此防備,就是來與齊玉說說話。”
“怎么,大老遠來一趟,不請我進去坐坐”
肩頭手掌盡顯占有欲,驅散了齊玉微微狼狽,他依舊如傲然的青竹,對董寒玉道“你我無交情,自是對你不歡迎的,坐坐也就不必了。”
如紙糊的老虎長了爪子,雖還不鋒利,卻也足夠讓人詫異,董寒玉抬起的腳不由停住,像是遇到了一個陌生的友人。
季子漠手掌在齊玉肩頭輕揉了兩下,狀似夸獎。
董寒玉想到今日為何來這一趟,收了外露的敵意“我有些話要與你說,借一步說話。”
房間內床椅老舊,衣服只能疊在箱子中,董寒玉腳踩在屋中夯實的泥地上,屈尊走過去瞧了眼箱子里的衣物,眼中情緒莫名。
“一朝天落地,過的可還習慣”
屋里只有一張椅,齊玉沖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開口打斷他的廢話“你有何話要和我說”
董寒玉站著未動,沉默了半晌,直直望向他道“我之前與你說過的麻尤虎之事,你可信了我若是說齊先后一事也是季子漠算計的,你可信我”
齊玉似是看著跳梁小丑般“你這趟來,又是想挑撥我與夫君的關系”
董寒玉“他陰險卑鄙,心狠手辣牽扯無辜”
齊玉“齊文后奪我家產,如何是無辜”
董寒玉“齊文后不無辜,可他家中哥兒老小”
齊玉“從他們跟著齊文后住進我家時,他們就算不得無辜。”
兩人你來我往,話鋒如劍,不等話落地就被對方搶過來還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