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清涯怔住。
她幻聽了
斟酌幾秒,想著那些霸總文學,她笑著逗“嫁給我天天被我摁著親,你不怕”
下一秒,柔軟的身體慢慢地貼過來,黑暗中,她看不清周江好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對方急促的呼吸,以及兩人已經越界了的姿勢。
“周”
下一瞬,話戛然而止。
對方的唇貼了過來,她下意識屏住呼吸,鬼使神差地沒躲開,周江好卻懸著沒把唇落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幾秒后,她回過神來,往后躲了躲。對方的唇卻突然又有了動作,輕輕落在她嘴角處,和冰涼的手心不同,對方的唇柔軟且滾燙。
談清涯怔住。
活了二十多年,她不是沒見過投懷送抱的女人,但真叫人占了便宜還是頭一回。
忍住某種沖動,她的腦袋往后仰了仰。
那片柔軟的滾燙總算脫離,紊亂的呼吸慢慢平復,她起身,微微冷臉:“你喝醉了。”
周江好聲音顫顫“我不怕。”
是回答她剛剛那句逗人的話,沒幾秒,又把問題拋給她“你你討厭嗎”
談清涯默住,說不討厭的話,就好像是帶著點曖昧的暗示,但要說討厭,那就有點昧著良心了。好一陣,她才不答反問“你有喝了酒就亂親人的壞習慣”
這話藏著另一層意思。
剛剛的冒昧舉動可大可小,嚴重些的話,完全可以把周江好送進局子,但她只歸咎為壞習慣,便已經有了幾分縱容的意思,甚至主動給了臺階。
但她沒想到周江好膽子會突然那么大,不僅沒順著她給的臺階下來,反倒是越爬越高,緊跟著她起身,似是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又再次攥住她的手臂。
唇再次狠狠壓了過來。
力度比剛剛大,尖利的牙齒磕到談清涯柔軟的唇,很快血腥味便順著兩人緊貼的唇彌散過來。
談清涯眸色暗了暗,感受著對方咬含住自己的唇,生疏笨拙地輕吮。
陌生的酥麻感順著兩人緊貼的唇不斷往各處蔓延,談清涯睫毛微顫,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鬼使神差地沒有再推開她,任由著對方笨拙地作亂。
黑暗中,唇與唇的廝磨捻壓發出曖昧聲響。
談清涯努力保持清醒,可對方滾燙的呼吸不斷交纏過來,攪得她渾身燥熱難安。周江好大概很緊張,兩人貼得近,她都能感覺到對方控制不住的顫抖。
偏偏動作霸道又生澀,緊攥著她不放,在舌尖不經意掃過自己早已被潤濕的唇時,又會緊張得連唇都在抖。
很矛盾,卻也足夠吸引人。
但她們倆差輩了。
理智稍稍回腦,她抬手扯開周江好:“你瘋了”
話說出口才發覺聲音啞得厲害,身上有著不屬于她的氣息,陌生,卻讓人莫名眷戀。
瘋的恐怕是她自己。
被親不僅沒拒絕,甚至還有反客為主的沖動。
“沒有瘋。”周江好這會兒語調竟意外的平靜,“你親了我,是要對我負責的。”
談清涯被這話驚到說不出話來。
屋里太黑,這姑娘語出驚人,她甚至有些懷疑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不是周江好本人。
變相版的強買強賣
她倏地被氣笑:“強吻我,還要我負責”
已經慢慢適應黑暗,周江好臉上的表情有些難辨,但眼睛清亮得出奇,不同于剛剛吻她時的緊張與青澀,對方語氣堅定:“之前談總和我說,我很優秀,伴侶同樣可以很優秀,不要為了急著結婚隨便找人湊合著過。”
聞言,談清涯眸光微動。
“這幾天挑來挑去,我覺得最優秀的還是談總,而且您也是談家人,當初您說過,談家人任我挑選,不是嗎”
談清涯默住。
這還是當初她自己說過的話,完全沒想到會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時候,一時之間,竟想不到該說些什么來應對周江好的那番話。
唇上的異樣感實在讓人忽視不了,談清涯眸光微閃,突然有些好奇,周江好會因為想嫁給她而大膽到什么程度。
于是她轉開頭,避開周江好的目光,刻意冷淡道:“我目前沒有結婚的打算。”
該慶幸跳了閘,她看不見對方可憐的表情,所以她說得毫無負擔:
“你找錯人了。”
她之前從沒想過和對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