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她沒有想過和任何人結婚。
她是個有著劣根性的女人。
不可否認,她對周江好的確是有些興趣,但比起立馬把人娶回家,她更好奇周江好會為了嫁給自己而變得多大膽。
黑暗中,談清涯彎了彎唇。
所以,放馬過來。
讓她看看,想嫁給她的決心有多大。
保留了二十七年的初吻被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姑娘奪走,在周江好面前,談清涯從始至終都表現得矜貴又冷靜,但一回到公寓,還是不可控制地失了眠。
輾轉反側半晌,仍舊沒有絲毫睡意。
大腦似乎成了投影儀,反復播放著和周江好唇齒相依的畫面。
讓人心癢難耐,更讓人不自覺懊惱周江好的吻技固然青澀,但跟個木頭人一樣任人索取的自己更顯得笨拙。
越琢磨,腦袋越清醒。
愣是大半宿沒睡,以至于第二天臉色難看得要命,腿上的燙傷倒是已經看不出什么痕跡。
上午有場重要會議,談清涯抵達公司后,不出意料地掀起軒然大波。
“嘶談總的嘴”
“不會吧不會吧高嶺之花被人采擷了”
“談總什么時候談的戀愛”
“談總的臉色怎么瞧著不太好”
電梯門緩緩合上,那些討論的聲音也被隔絕在外,談清涯偏頭看向墻面。
電梯墻面照映出她的模樣。
妝容依舊精致,但明顯是被人咬破了的嘴角也實在是扎眼。
談清涯嘖了聲,抬手觸在唇角處,眸里不自覺染了些笑,是第二次咬她了。
看著柔柔弱弱,牙齒倒是鋒利。
還總是那么愛咬人。
“談總。”秘書欲言又止。
談清涯壓了壓笑,臉上恢復淡然,矜貴地掃過目光,言簡意賅:“說。”
給談清涯當了三年秘書的陳晨盯著自己上司的嘴角,硬著頭皮道:“您上次向民政局提交的文件已經審核通過,只需要您在二十四小時以內親自去簽個名,即可成為不婚族。”
笑意徹底散去,談清涯抬手捏了捏眉關。
這本該是喜事,但因為昨晚的變故,反倒是讓人頭疼起來。
不婚族的審核嚴格,每個人只能申請一次,并且加入了就不能輕易退出。
談清涯沉默幾秒,只淡聲應了句:“嗯。”
這反應實在是太平靜,陳晨不動聲色地瞥了眼上司的唇,又繼續問:“談總,今天是否繼續給周小姐安排相親”
聞言,本來滿臉平淡的談清涯瞬間瞇了瞇眼:“當然要給她安排。”
把她攪得這樣心神不寧,當然也不能讓那小姑娘輕松。
只是剛把相親的事安排下去沒多久,手機就開始瘋狂震動。
是周江好。
膽子果然變大了,居然還敢打電話過來。
談清涯當然不能讓自己露怯,慢條斯理接了電話,她語氣刻意冷淡:“怎么”
周江好快速道:“我不去相親。”
“可以。”談清涯點頭,“你不想結婚,我也不會逼著你。”
聞言,周江好默了很久才重新出聲:“談總說過,和家里寵物差不多性子的伴侶相處會方便很多。”
這都是談清涯自己之前說過的話。
談清涯正要開口,對方驀地補充了一句:“而且我不是不想結婚,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結。”
談清涯下意識揚眉。
這是在和她說情話
因為沒睡好而有些糟糕的心情瞬間轉晴,偏偏還想欺負小姑娘,便游刃有余地應:“真可惜,我還不想結婚。”
本以為周江好會因為自己的話而退縮,卻沒想到對方突然話鋒一轉:“可我聽說談家掌權人最基本的一個要求就是對伴侶忠誠。昨天,我們接吻了。”
“你在威脅我”談清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