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小少爺只是有些發燒,別的沒有什么大問題,現在燒已經差不多要退了,好好睡一覺就行讓他多喝點水。”傅氏的私人病院中,醫生給傅棲眠昨做完最后一項檢查,將藥放在床頭,畢恭畢敬道。
“知道了,辛苦那孩子呢”傅桓燁看著病床上安穩入睡的青年,微微頷首。
“哦,您是說跟小少爺一起的小姑娘嗎她很好,只是胳膊上有些小擦傷,已經處理過了,沒有大礙,剛才睡醒了,正在另一件病房看電視。”
醫生走后,傅桓燁原本平靜的眼神才漸漸變得深沉。
“小寶”他的指尖顫抖著,游走在傅棲眠熟睡的臉上,生怕動作大了,將人弄醒,又擔心自己碰不到他,下一秒這小狐貍一樣的人就會從眼前溜走。
“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
這個時候需要靜養,傅桓燁放下水杯,轉身想再看一眼傅棲眠,肚子上卻突然埋進了一個熱烘烘的腦袋。
“唔”
傅棲眠是清醒,又不太清醒的。恍恍惚惚,也忘了現在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唯一能讓他有一點微妙實感的,似乎只有現在可以觸碰到的傅桓燁。
曾經他對傅桓燁從來都是又怕又討厭的,可他又從來都覺得,傅桓燁是無所不能的即便重生后,他也沒有改變過這樣的想法。
發燒帶來的病態的虛浮感讓他覺得恐慌,于是本能地去尋找讓他覺得安心的、無所不能的人。
“好難受我是不是又要死了”漂亮的青年淚水沾濕面頰,小臉滾燙,拼命地將傅桓燁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抱緊又抱緊。
青年的衣領上有柔順劑的香味,以及只有在曖昧距離才能聞見的體香,朦朦朧朧的。
傅桓燁淡漠的瞳孔微微顫了顫,隨即漸漸失神。
“哥哥你聽聽,我還有心跳嗎”傅棲眠一邊嘟嘟囔囔地哭,一邊摟住傅桓燁的脖子,“我還活著嗎你身上怎么也好燙,你怎么了哥哥我好難受”
咚咚,咚咚。
傅桓燁的喉結上下滑動,有些難以置信,但很快收斂了心緒,從傅棲眠胸廓抬起頭,連紙巾都來不及拿,用大手給他擦拭哭花的臉。
“小寶不怕你的心跳還在呢,很健康,小寶會長命百歲的”即便淚水已經擦干凈,傅桓燁也仍然沒有將手從青年臉上挪開,他又死板,又貪戀這一刻的溫度。
男人的手常年握著健身器材,指紋有點粗糙,沒有了眼淚作為緩和,摩挲在臉上久了就會有點癢痛。
傅棲眠噘著嘴將他的手拿開,然后把臉蹭在養兄胸膛的位置,拱來拱去,奶聲奶氣“那你呢你身上也好燙的,我也要聽聽你的心跳”
傅桓燁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激動,開心,或者任何一種單一的情緒來形容了,就像炸開的煙花一樣,復雜又纏綿地崩裂,即便在空中消散收斂了,也殘余一地繾綣。
他無法推開傅棲眠,可青年在身上這樣熱乎乎地拱著,也遲早會出事他的忍耐力在傅棲眠面前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無奈下,傅桓燁輕輕托起養弟的臉,捧到自己心口的位置“在這里呢聽見了嗎”
咚咚咚,咚咚咚。
比煙花的節奏還要快很多。
傅棲眠聽得很滿意,小狐貍眼彎彎的“比我的好像快一點點吶,哥哥也能長命百歲。”
傅桓燁總算無法抑制住笑容,唇角微微揚起“嗯,我們都長命百歲現在放心了,睡個好覺吧,睡一覺醒來,就不難受了。”
“唔”傅棲眠這會兒不鬧騰了,像個乖巧的小毛絨娃娃,任由傅桓燁把他按進被窩,蓋好被子。從被子里露出一顆腦袋,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傅桓燁。
“怎么了”傅桓燁格外吃這一套,想著現在不乘人之危以后就沒機會了,于是伸出手捏捏青年哭軟的臉頰肉,“跟跟哥哥說,哥哥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