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餌手軟得不像話,她還是拼命去拉拽那觸手,這一次卻輕易拉了下去。觸手放開了她的手指,吸盤下的深紫葡萄重見天日,涼涼的暴露在空氣里。
向餌迷蒙地睜開眼看過去。兩根觸手分別在空中歪著,像是在觀察她,吸盤一張一合,觸手已經全部變成暗紅半透明的色澤。墻壁上開始生長許多的蘑菇,紅色、粉色的蘑菇帶著透亮的花邊,一片一片一叢一叢生長起來。
向餌臉色灰敗。她聲音低得不像話
“你想要我的欲望,是嗎”
她看向觸手。觸手們又歪了歪,似乎有些困惑地搖晃了一會兒,隨后往下點了兩下。
是點頭啊。祂同意了這個說法,答案果真如此。
向餌疲憊地輕哼一聲。
但緊接著,觸手又是左右搖擺兩下,像是搖頭。
向餌“嗯”了一聲,疑惑地看向觸手的來源處,那尊木質雕塑。
雕塑的大眼睛正定定看著她。眼睛旁邊那些木質觸須,此刻已經全部變成了暗紅色的細細的觸手,在那只大眼周圍胡亂搖晃。
祂果真已經毫不掩飾,強行逼迫向餌接受這詭異畫面了。
向餌努力開動自己混沌的腦子,想了想又問
“你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嗎”
觸手這次點了兩下,沒再搖晃。
向餌皺緊眉頭,一時間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也太奇怪了,一個邪神,跑來她家里,卻不知道想要什么。
向餌試探地問
“那你要不要去別的地方,別人那里試一試也許,我作為一個試驗品,并不合適呢。”
觸手卻不動了,過了一會兒,那兩根長長的觸手伸到向餌面前,將向餌的脖頸纏住,并不收緊,冰冰涼涼又帶著黏液的表面緊貼著她。
意思很明顯不要別人,就要你。
向餌無奈了,她靠著墻喘息著,什么也沒做,任由觸手纏在自己脖頸上,兩邊都陷入停滯。
怎么說呢,向餌自嘲地心想,這事弄得還挺尷尬的。
屋內甜香和微微的草木氣息都在慢慢消散,邪神似乎沒有繼續動作的意思。向餌伸手試圖抓下觸手,但她剛伸手過去,觸手就又把她那只手纏住,跟著手掌動作不斷延伸,跟拉絲糖似的甩不脫了。
向餌干脆把手舉過脖子,對著雕塑的眼睛,無奈地嘆氣道
“這樣有幫助嗎你能知道你想要什么嗎”
觸手慢慢松開了她的手,又松開她的脖子,但就懸在距離向餌脖頸幾厘米的地方不走。
向餌對著那觸手看了會兒,忽然間“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又問
“你暫時不會殺了我,對嗎”
觸手立即點頭。
向餌放心了一大截,一直吊在喉嚨口的大石頭,今天總算是放下了。
但緊接著,觸手又是搖了搖頭。
向餌愣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