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會殺了我只是,不是現在”
觸手這次點頭,紅到透明的尖端緩緩伸來,在向餌脖頸上,大動脈的位置上,緊貼。
吸盤一張一合地,吸住了大動脈之上薄薄一層皮膚,有些悶悶的痛。
向餌渾身僵直,一動不敢動。她剛才太過放肆了,這會兒有點后悔,不該跟邪神說這么多的她的小命完全捏在對方的觸手上,要是觸手再用點力,她會立即死掉
“你我會聽話的,你別這樣”
向餌說著,喉口在觸手吸盤下滾動,扯著嗓子很疼。
“啵”的一聲,吸盤們都離開了她的頸項,觸手抬高起來,愉悅地在空中擺動,尖端俯身在頸項前,欣賞它的杰作。
向餌轉過臉,看向桌上的化妝鏡。
脖頸上,是數個很明顯的、深紫紅的吻痕。
向餌的臉猛然紅了。
時間很快過了十點,向餌并沒有出門。
這個時候,李婉悄悄打開房子大門,走進屋內。
李婉無聲地走過來,她男友緊隨其后。兩人繞過鞋柜和衛生間,探出頭,悄悄看向客臥的方向。
客臥關著門。
李婉和男友交換了一個眼神,男友頭上包著紗布,臉上是好幾個創可貼,表情滑稽地擠眉弄眼。
李婉上前去,清了清嗓子,開始敲門
“向餌,出來”
她敲了半天的門,里頭才有了一點聲音,有人拖拖拉拉,拖鞋在地上劃拉出聲音,慢吞吞地往門口走來。
李婉一瞬間緊張得心跳加速,她一直覺得向餌身上或多或少有點靈異,現在她忽然想象,要是出來一個女鬼怎么辦
房門打開,先露出一只蒼白至極的手臂,手指上還帶著一塊塊的青紫淤痕。李婉嚇得差點兒就要尖叫出聲了。
好在房門開大了一些,露出半張蒼白瘦削的面龐,正是向餌,眼圈青黑,唇瓣微抿,總是懨懨的,看著沒什么精神,和平常一模一樣。
只不過李婉目光敏銳,捕捉到她脖頸上一長串的紫色痕跡,難以置信地想吻痕嗎她玩這么花的嗎
向餌看向李婉,烏黑的雙眼直勾勾的
“怎么了”
李婉還是沒耐得住,直接問
“你脖子上是吻痕誰親的”
向餌卡了一下,偏頭看向一邊,嘴角無奈地緊抿。
就在李婉等人看不見的門扇之內,一根暗紅色觸手正愉悅地搖晃著,尖端點了點遠處的雕塑,又回過來貼了貼向餌的耳朵。
冰冷的吸盤張合在耳畔,一些碎片信息傳遞進腦海,像是在回答那個問題,又像是在警告向餌
是阿赫親的。
是你的榮幸,你要展示出來,不許遮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