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老爺的年紀,這小半個時辰也盡夠他受了。
賈赦輕嘖二聲,頗有幾分不滿。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按著原身的記憶,以往他跟賈母頂嘴的時候可沒有這么輕輕松松的過了,不是被請家法,就是被罰跪祠堂,次次都鬧的極大,若非如此,他頑劣之名也不會那么快傳遍全京。
不爽歸不爽,賈赦也不過就是郁悶一陣便罷,橫豎賈母偏心也不是這一天、二天的事了,他早就習慣了。
不過他也是這時才知道元春是受了傷回府的,賈赦疑惑問道“是誰打了元春”
元春怎么說也是女官,誰會如此大膽欺辱女官。
要說是王子騰的話,應該也不至于,王子騰再怎么惱王夫人,以其性格也應該不會對王夫人的子女下手才是。
賈忠嘆道“是甄太貴妃。”他頓了頓道“甄太貴妃心情不好,這幾日儲秀宮里的人都被罰了個遍,大姑娘也是撞上了。”
大姑娘也是可憐,偏偏被送到了甄太貴妃的宮里,自忠順親王玩孌童之事爆出來之后,甄太貴妃的性子越發暴躁,大姑娘也不是第一次被罰了。
賈赦冷哼一聲,“好個甄太貴妃”
賈忠輕聲問道“要不要讓小人”他直接了當做了一個手勢。
他們雖然不好對在宮里的甄太貴妃做什么,不過欺負欺負其他甄家人,他們還是能做到的。說起來,他們榮國府雖然在京中不過是個二流世家,但再怎么的也比甄家強上一些。
別看甄應嘉身上還有個五品的體仁院總裁的官職,不過以入京后低一階的規矩來看,甄應嘉放在京里,也不過就與賈政相當罷了,甄應嘉有個做寵妃的姑姑,但卻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體仁院里待著,其能力可見一般了。
甄家全靠著曾經做過太上皇乳母的奉圣夫人和做為太上皇寵妃的甄太貴妃撐著,看似風光,但族中男丁均不爭氣,甄太貴妃所出的忠順親王又是個同,空有親王之名,卻無實權,甚至還無子嗣,可說無法給甄家帶來什倚仗。
再加上奉圣夫人與太上皇相繼離開,甄家最大的倚仗也沒了,要動甄家,現在可是最好的時候。
賈赦微一沉吟,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必了。”
他頓了頓嘆道“終歸是二房的女兒,很不必費這個心。”
無論是原身還是他,都是小氣計較的性子,他知道元春當賢德妃的時候是怎么打壓大房,捧著二房的,原身或許還會念一念舊情,但他可沒這么大方。
不過談到甄家,賈赦倒是想起了一事,說起來,林如海的死似乎與甄家之間有那么一點關系,甄應嘉雖然能力不怎么樣,但他仗著有一個太上皇奶嬤嬤的祖母與寵妃姑姑,多年來一直把持著江南一帶不放手,甚至還有了一個江南王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