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楚這點,我在心里把這事了結。
對身邊人的敵意也消褪大部分。
其實還有一點。
“蟲”雖好用,但代價并非完全無。
就好比我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這幾天困懨懨,想睡且總餓,其實很不利于突發情況的戰斗。
“對了。”
又想到一件事。
轉過臉,我看向捂著肚子神情有些不對的男人。
“你和我立個契約吧”
雖然沒立過。
禪院甚爾一臉不耐煩“又來”
他皺眉“和那個六眼有關是吧已經被那些老家伙要求弄過了。”
之后是一連串抱怨
什么“受不了,小嬰兒嗎”、“一個兩個的,那么寶貝那小子”
然而猛然間他止住。
“怎么了”我探頭。
禪院甚爾捂住肚子,眼神幽怨瞪著我。
“你到底”他咬牙,最后聲音脫了力“往里加了什么蟲”
“不是蟲,”我推理,“應該是早餐的配料奏效了。”
好慢噯。
差點以為他都分解了。
原來還是有效果。
禪院甚爾“”
他這時呈現的表情,看著想要把我腦袋擰下來。
“不過居然真吃了,”我意外,“以為你會聞出來。”
看來叫廚子他老婆給他飯前端些酒沒有錯。
就算是天與咒縛,大清早不清醒,加上酒精作用,感官也會變遲鈍,被人趁虛而入。
啊,就當是他把五條踹成壁虎貼紙的小小報復吧。
畢竟我超小心眼。
“等著。”
禪院甚爾指著我,壓著腹,一臉晦氣出去了。
“拜。”
我揮手同他道個別。
順帶好心提醒
“糖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只是因為難吃才送的。
“bang”的一下子。
被掐成碎的那糖果,直接砸中我腦門。
痛
十分鐘一到,五條悟準時回。
他拉開門,見只有我一個,隨口問“他人呢”
看看我額頭紅掉的一小塊,皺皺眉。
“吃飯去了,”我說,“他要我轉告你今天可以提前下課。”
“這么早,”五條困惑,“哪有吃”
“不知道,”我搖頭,“他說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過問。”
五條倒也沒當回事,和我一起出了訓練場。
數分鐘后。
我們路過一段路,剛好與廁所悠閑走出的甚爾打照面。
五條悟見到他,立刻腳頓住。
臉上表情如同貓貓見黃瓜,看看人,又看看廁所,又看看習慣性舔疤的那個人
默了半晌,一連倒退五六步。
禪院甚爾“”
面對男人困惑的眼神,我若無其事打招呼“嗨。”
而,方才有點炸毛被嚇退的五條悟已然切換成嫌棄臉。
這時重新走回我身邊,扯袖子,換方向。
不由分說把我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