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知道,那小子為什么會長成現在的個性了。”
走之前,伏黑甚爾似是嗤笑著說了聲。
“不過,有你這樣扭曲的家伙在身邊,以后有他受。”
走出門,我遇到任務回來才趕過來的五條悟。
“怎么回事不是說不用住院嗎”
他應該是用的跑,還微微喘著氣,頭頂白色的碎發散亂的,有一點飛,我抬手就幫他理理。
“確實不用,早就用術式治過了,”弄好后,我才說,“但我之前給他看的假報告單,甚爾以為很嚴重。”
五條悟看樣子松了一口氣,微微松懈下。
“那你干嘛嚇他”他有點好笑。
我聳聳肩“看他不爽。”
而且,每次都用反派的標準腦補我,關于這點,我也很不爽。
他剛才那表情,分明是覺得,我在用姬子的性命威脅他。
“明明一開始就能治,為什么要拖到這么嚴重”,心里大概這么想的吧。
“嗚哇,好肉麻,那大叔居然在撒嬌。”
那邊,五條悟不知用六眼看到了什么,忽然抱著肩,縮成一團作出吐舌嘔吐的表情。
“受不了。錯覺嗎感覺他比之前更粘姬子姐,”白發少年搖搖頭,還不忘伸指頭逗弄我懷里的小孩,“小可憐,你果然只是意外。”
伏黑惠不想被他戳臉頰,小眉頭皺起來,一聲不吭悶悶只顧躲。
見他被弄得不開心,五條悟開心了。
漂亮的藍眼睛帶笑意,俯下身就又要戳弄惠臉頰。
“嘎啊”
最后果然悲劇。
把小朋友逗得不耐煩,一口咬住他指頭。
“他咬我噯我被咬了”
五條悟受傷說。
“好痛痛死人了”
夸張地嚷嚷。
拿給我看還在吃寶寶輔食的幼崽咬出來的牙印基本沒有,之后緊握住手指,一臉“我要廢了”的苦痛表情,就差在地上打滾。
一歲的小伏黑自然不懂什么叫碰瓷,好像真上當。
茫然地看看表演的五條,當即就有點被嚇到,緊張將小腦袋縮進我頸側,小鵪鶉一樣顯得不安。
我拍拍小家伙后背,轉頭對五條悟“給你買冰淇淋,不許逗他了。”
“好耶。”
五條悟頓時就不裝,高興得高舉手。
頭頂剛理下去的呆毛都翹起。
我們出醫院,走路上,五條忽然戳戳我。
“怎么了”我問,“要兩個”
五條悟搖搖頭,指指臉頰貼住我手臂,耷拉著睫毛正昏昏欲睡的惠。
“你把這小不點給我,我來抱。”
說著,動手撥一撥惠一點一點快要垂下去的頭。
我疑惑“你不是要吃冰淇淋怎么抱”
“一只手就可以。”
五條悟說,又努嘴指指懵懵懂懂左右看、被吵醒的小家伙,理直氣壯。
“他還不能吃,所以打算要他眼睜睜看我吃”
一臉炫耀的小表情。
我“”
熊貓都給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