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昨晚看來是真沒怎么睡,上課不久,又興致勃勃玩了下自己的臉就累睡著。
估計昨晚通宵打游戲。
開學那么久,夜蛾不知是已經習慣還是懶得氣,只是怒瞪了五條一眼,便沒再多說,又講他的課。
四十分鐘課結束,下課鈴響,教室沒有一個立的頭。
我們全趴了。
夜蛾見了,也只是嘆口氣。
沒罵沒扔粉筆,相比起開學,脾氣真的好太多,看來迅速適應了我們。
“下節課臨時改成室外訓練了,”走之前,他不忘告知,“你們準備一下趕緊去訓練場,有京都校的學生過來進行交流學習。”
不算什么大事。
大家都沒放心上,依舊是懶懶散散。
我背對向硝子,任她給我綁睡亂的頭發,一面打手機里的小游戲清醒。
正悠閑,后座突然傳來“噗”一聲噴笑。
我和硝子下意識回頭,看清情況,硝子也掩嘴笑出聲。
座位上,五條悟似乎剛從悶頭大睡狀態醒,頭毛亂翹,表情迷迷瞪瞪,呆呆的尚且發懵。
只是他這時習慣性摸索到墨鏡要戴上,發現一只墨鏡腿怎么也架不好,試了幾次也不行,神色就逐漸轉為困惑,還有點起床氣那種不耐煩,總之整張臉不高興垮著。
他自己當然不明白墨鏡戴不上的原因,旁觀者能一眼看出,問題出在耳朵上。
五條悟的左耳朵可能是睡覺時和手臂緊壓住,并且還是蓋上去的緊壓住,壓久了,這會兒就像個閉合的蓋子,就算坐起來,也還維持著原來被壓迫的狀態。
牢牢粘一起,像只被壓癟的餃子。
等到夏油杰和硝子圍觀著笑夠,拿出手機拍下留黑歷史,我才伸手去把仍就一頭霧水的五條悟耳朵摘正常,順便給他把那頭快翹上天的白毛薅平。
“過分怎么也不早點告訴我”
終于也意識到一人在笑什么,乖乖仍我薅完,戴好墨鏡的五條悟嚷嚷著和夏油杰吵了幾句,不過幾秒就打起來。
之后兩人你踩我我絆你就在教室里乒乒乓乓鬧翻天。
日常的景象了。
小插曲過去,硝子繼續幫我梳頭,我依舊玩手機。
發現有條新消息,是硝子的,剛剛拍照時,她把五條悟缺耳的照片順手也給傳我了幾張。
我仔細看了看,確實挺好笑。
少掉一只耳朵的樣子,很像被嚇到耳朵貼腦袋、正面就只剩只毛絨絨毛球頭的小狗狗。
另外,因為一只耳朵縮下去,另一只耳朵正常,對比之下也就更明顯。
是精靈耳噯。
等上課鈴都響好久,我們四個才磨磨蹭蹭走向訓練場。
在那果然見到幾個生面孔,也穿基本差不多面料的制服,大概就是所謂京都校的學生。
值
得在意的是,在那些人中我看到了禪院直哉。
染金發,吊梢眼,習慣將頭昂得高高的俯視著看人,很好認。
“那人落枕么”
神色懨懨的硝子也一眼注意到直哉,隨口問。
我們身后站著的倆dk聽去,一下笑出聲,立刻交頭接耳起來。
“長得很欠打。”
“像只金孔雀。”
“他笑得好自信。”
“他一定沒朋友。”
“悟,杰。”
聽到細碎聲,夜蛾警告意味地看了這邊一眼,示意安靜。
一人吐了吐舌,都噤聲。
之后簡單安排了術對練組合。
因為人數不巧是單數,所以安排其他人和人打,五條悟和龍打,這么分配下來后,眾人就開始各自散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