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組練習的女生很隨意,交談后發現一人都不是大想出汗,班主任也沒在,無人監管,于是一拍即合,盡情摸魚。
摸魚期間,我視線掃到其他組。
京都校那邊似乎有個熱血dk,表示不太想欺負女生和硝子打,便要挑戰五條悟。
夏油杰原本被分配和直哉一組,一人不知說了什么,夏油一副想揍人的和善臉,禪院直哉則像個小王子,不屑一顧地離開,走向那邊五條悟和熱血dk,似乎也要參一腳。
到最后,情況自然而然演變成兩校男生各自一波,看來是準備四人團戰。
“讓你們一條龍,輸了老子一星期不吃小蛋糕。”
隱約還傳來五條悟自信的放狠話。
總之那邊最后是“轟轟轟”打起來,好像誰都忘記了這節本來只是單純的體術對練,“不準用術式”的規定。
那邊鬧得太厲害,硝子插著兜過來避難。
“真受不了”她搖搖頭,在我身邊坐下,“這學校遲早給這些人給拆了。”
我想起上一次五條悟和夏油杰打架,他們就拆了一舊樓。
之后還是五條家出錢重建的。
不由合理懷疑,到最后,高專是不是要都被五條家全部翻修一遍。
考慮到夜蛾回來時免不了對這些人一通責罵,我們并不想被波及,和京都校的女生說了聲,一人便帶著她到處逛校園,遠離是非地。
等我們散完步,提著買到的飲料溜達回,夜蛾和京都校那邊的班主任果然在訓話。
幾個少年站成一排,背手作認錯狀,身后是坍塌的訓練室。
“嗚哇,你看他們,”京都校的藤原夢子說,“全都汗津津,男生果然好臟好討厭寬君連襯衫都濕透了”
我看去,一眼就看到個頭最高的五條悟。
他有幾撮白毛都打濕成一縷一縷的了,軟趴趴得翹不起來,像是長毛貓剛舔完脖子一圈毛,有點濕噠噠的狀態。
眼睫和發梢細看還在啪嗒啪嗒滴汗珠,被教訓時不服氣的臉上水潑一
樣下雨,像剛從水池里撈出來的落水大狗狗。
“挺可愛的啊。”我小聲。
夢子見鬼一樣看著我。
“這家伙濾鏡扣下來能當城墻。”硝子噴出一口煙,對夢子聳肩。
等老師們一走,我想去給五條悟遞手帕。
讓他先用來擦擦臉。
感覺對方的睫毛都快沾濕到擋視線了,眼睛一直眨,應該是汗掉眼睛弄得有點疼,怪可憐。
只是令我沒想到,我剛一靠近,他就跟躲避球一樣往后躲。
避得太著急,幾乎是倒退著往后跳。
我困惑了下,抬眼看過去。
五條悟觸碰到我視線,一下子就避開,運動過后的臉和耳根更加紅。
之后別扭著,極其極其小聲咕噥了句“我去洗澡”,溜也似的跑掉了。
我“”
左右看了看,退而求其次,我把手帕遞給了一邊好笑地看這邊的夏油杰。
“謝了。”他倒接得很坦然,抬手擦起來,“下次還你一條新的。”
“不用,”我說,“你要不要喝電解質水,我和硝子有買。”
黑發dk微笑地應了聲“好”,我和他正要往拎著塑料袋遲一步過來的硝子夢子方向走,這時有道不屑的聲音響背后。
“你就是悟君的未婚妻么那個寄生蟲一族的花開院家”
我疑惑,就回頭,對視一雙眼尾上揚的吊梢眼。
“你好。”我禮貌,對禪院直哉,“有事”
“沒,”他勾了勾唇,語氣不屑,“不過是覺著,像你這種資質的女人,實在不配呆在悟君身邊。”
視線在我胸口停留一瞬,像是打量一件是否合格的生育工具。
再要往下,被上前一步的夏油杰給擋去。
“禪院,”黑發dk皺起眉,“別把你那惡心的視線往她身上黏。”
金發少年只是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傲慢的一張臉上神情不可一世。
我低下頭,直接看到自己腳尖,視線又落到禪院直哉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