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也就輸了。被這么一個毛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騎到頭上,吳瀚心中不平,暗地里給許淙山穿小鞋,明面上帶人排擠他。
許淙山沒打算這兩天就收拾他,可誰讓吳瀚今天撞他槍口上了呢。
許淙山抬高下巴,輕蔑道“罵你爹呢嘴這么臭”
他取下腰間所佩的軟鞭,慢條斯理地將漆黑的鞭身繞手腕緊緊纏了兩圈。
隨即弓下緊窄的勁腰,伸出一只手掌,跟逗狗似的朝他招了招,嘴里還“嘬”了三聲。
見吳瀚火冒三丈地舉拳沖過來,他手中的軟鞭如露出毒牙的蛇一般,朝吳瀚的臉上劈頭甩下。
許淙山的臉上戾氣叢生“爺今天就抽爛你這張臭嘴”
柳媚珠懶洋洋地趴在窗臺上。
早上從湖邊撿了許多稀奇古怪的石頭,放在窗臺一字攤開,按個揀選晾曬。
柳媚珠在道觀待得有些無聊了,她冒出想出門逛街的念頭。
當然了,最好喊上小老公,他頭發上那些亮閃閃的銀飾很漂亮,她很想去打一些新的款式給他戴在發辮上。
正想著,身后有熟悉的女聲喚他“姐姐。”
她驚喜地回過頭,笑吟吟撲到柳綺鳳懷里“綺鳳,你來啦”
柳綺鳳習慣性地摟住她姐姐,大馬金刀地環著人,盤腿坐在床上。
這姿勢好像不太得體但柳綺鳳如今戰功赫赫,絕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指點什么“有辱斯文”。
“大姐只看得到二姐呢,我們兩個弟弟站在這兒,一眼也不瞧”
“說的也是,反正大姐從來都與我們不親近。”
這兩句話陰陽怪氣、一唱一和。
柳媚珠頓覺不好,定睛一看,才發現柳綺鳳屁股后面還跟著一對兒雙胞胎兄弟。這對兄弟與柳綺鳳是一母同胞,雙胞胎長得面若好女,正一左一右瞇眼瞧她。
柳媚珠把眼睛瞪圓了,同柳綺鳳咬耳朵“怎么把這兩個祖宗請來了”
柳綺鳳瞧著柳媚珠。唉,姐姐的臉盤都熬得尖俏了,雖然也好看,可還是有些心疼,想折回去揍許縱一頓。
“事情辦妥了。我們剛從許府回來,順道來給姐姐送東西。”
是了,礙于柳綺鳳的拳頭,這兩個在侯府無法無天的搗蛋鬼才肯跟著來這個破道觀。
雙胞胎手上分別捧著一個盒子,掀開蓋子,里面全是成排的金元寶銀元寶,元寶下面還壓著幾張地契。
柳媚珠豐厚的嫁妝肯定是不能搬到道觀,所以就只好拿這些要緊的地契與供她平日花銷的金銀給她用。
柳媚珠卻只是隨意瞥了一眼那兩個盒子。她咬住下唇,問道“真離了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