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緩緩眨了眨眼,心底失笑,到底是她在勾引他,還是他在勾引她。
車輛在晚上十一點抵達紅楓別墅區。
周望舒下車,輕提長裙踩著十厘米高跟走上階梯,幸好她今天一點兒沒醉,不然怕是得摔,小時候她特喜歡楓丹白露那種法式宮殿建筑,現在只覺得麻煩,每天回來都要爬樓梯,可這個窩她已經住慣了,一點兒也不想挪窩。
今天屋里的燈關著,家政阿姨請假了。
這個家的人員配置五個,兩個司機,一個只負責衛生的保潔阿姨,兩個輪崗的家政阿姨,今天其中一個阿姨請假后,周望舒并沒有讓另一個人替崗,又不是一個人在家活不了。
不過她忽略了個問題,她養了條叫ak的杜賓,家政阿姨請假之前沒遛ak,這都大半夜了,它怕是憋壞了。
果然,ak一聽到開門的動靜就朝門口撲了過來,得虧周望舒底盤穩,才能在穿著十厘米高跟鞋的情況下都沒被撲倒。
半夜回到家,周望舒換掉高跟鞋就又匆匆牽著ak出了門。
ak在外面撒丫子跑了一陣兒后停在紅楓別墅區的另一棟別墅前,周望舒強行讓它停下來的。
看到這棟別墅二樓右側的一間房還亮著燈,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手機里傳出一個音質冷感的女聲。
“下來陪我遛狗。”
“你有病吧周望舒,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
“今天劉姨請假了,沒遛ak,”周望舒的聲音清透中帶著嬌媚,只要放稍稍放軟一點聲音就像在撒嬌,真正撒起嬌來更是讓人受不了,“這大半夜的,你放心我一個人啊”
“ak它”
那邊大約想說ak它不是人但ak真不是人,她頓了頓后又說,“ak它是吃屎的”
周望舒也頓了頓,“ak它真是吃屎的。”
電話那頭“”
周望舒哈哈大笑兩聲,繼續說“它是狗誒,再貴的狗也是要吃屎的。”
“我特么是這個意思嗎”
“哎呀,安彌,”周望舒又撒起嬌來,“下來陪陪我嘛。”
“不準跟我撒嬌”安彌怒掛電話。
電話就這么被掛了,還被吼了一頓,但周望舒知道安彌會下來陪她的。
很快,她看到那間房里的燈熄了,緊接著二樓客廳亮起來,再是一樓,而后大門打開,一個高挑的人影從別墅里走出來。
看吧,她就知道。
安彌走到她面前睨她一眼,“走唄。”
兩個人并肩走在空曠無人的馬路上,橙黃的路燈將她們的身影拉長,有刻意放低的說笑聲隨風散在夜色里,小狗在一旁停停走走。
繞著紅楓別墅區走了小半圈,周望舒收到顧徽明的消息
這周三陳遲俞要參加南城公益基金會舉辦的慈善晚會,周六要和陳澈去黎山滑雪,我已經讓陳澈帶上我了,到時候我再帶上你。
周望舒眼珠一轉,然后看向安彌,“周三我要去個慈善晚會,你陪我去吧。”
安彌還在讀大學,不過周三晚上她沒課,她閑著也沒事兒,很干脆的答應了。
遛完狗回去,周望舒突然想起一件事,據孟醫生所說,陳遲俞沒有跟異性進行過超出握手這種正常社交范圍的親密接觸,但今天他可是實實在在的摟住了她。
她立馬拿出手機給孟醫生發微信
孟醫生,我今天跟陳遲俞投懷送抱了,他沒出什么問題吧
現在已經一點多了,孟醫生已經睡下了,是第二天回她的消息
陳總并沒有聯系我,想來沒什么問題。
既然這樣,那下次可以再過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