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遲俞要喂她吃地瓜,自然要看著她。
他的目光看起來實在沒什么情緒,可或許是此時夜色正濃,銀河在天穹流轉,而對面的她生了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像蘊著漫天的星光,將整個畫面都襯得爛漫,于是,燃燒的篝火似乎熨熱了他的視線。
她眼底含笑,目不轉睛,而他也不退不避。
兩個人就這樣在星空下對望,溫暖的火光在一旁靜靜的躍動,雪地映著他們的影子,一切都符合浪漫的具象化。
這一次對視,先移開眼的竟是周望舒。
她偏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酒水飲料,說“我想喝點兒酒。”
“你都燙傷了,還喝什么酒”
“方便酒后亂性啊。”
陳遲俞這張嘴,有時候真的想用什么給她堵住。
周望舒看他表情沉了沉,樂得哈哈大笑了兩聲。
“逗你的,”她又說,“喝了好睡覺,已經過了困的點兒了,不喝點酒真睡不著。”
陳遲俞沉吟兩秒,“想喝什么”
“隨便來罐啤的就行。”
陳遲俞起身走到擺放酒水的架子旁,先洗了洗手,然后拿起每一罐啤酒看了度數,最后選了罐度數最低的果啤。
走回去后,他將啤酒罐上的拉環拉開了再遞給的周望舒。
“謝謝。”
周望舒就這么一口小酒配地瓜,再看著陳遲俞那張帥臉,吃得津津有味。
她吃東西一點兒沒有名媛的矜持優雅,有種綠林好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放,但吃相竟也一點兒不難看,大概就像她說的,她周望舒從小到大就沒難看過,這張臉確實做什么表情都難看不起來。
這罐啤酒喝到底的時候,周望舒剛好把地瓜也吃完,陳遲俞起身去洗喂她吃地瓜弄得黢黑的兩只手,他那雙像白玉扇骨般的手這輩子都沒這么黑過。
回來看到她把啤酒罐子精準的扔進垃圾桶,陳遲俞問她“還吃嗎”
“不吃了。”
“手指還疼嗎”
“疼。”
“那就趕緊回去睡覺,明早讓醫生看看。”
周望舒朝他伸出手,“你拉我起來。”
陳遲俞沒慣著她,“自己起來。”
周望舒撇撇嘴,耷拉著眼睛把手收回去,自個兒撐著凳子站起來,然后再相當自然地一個趔趄,精準朝陳遲俞懷里撞去,儼然想借沒站穩來個投懷送抱,奈何陳遲俞沒讓她得逞,伸手握住了她的肩。
陳遲俞也不戳穿她,只說“站穩。”
語氣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
周望舒仰頭沖他笑笑,“好像喝多了,站不穩。”
“你覺得我信”
“真的,”她軟聲請求,“抱我回去好不好”
陳遲俞垂眸看著她,瞳孔一片漆黑,看不出情緒。
半晌,他沉聲,“周望舒,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你能拿我有什么辦法,”周望舒有恃無恐般開口,“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嗎還是你要一路拎著我讓冷風鉆進斗篷里凍死我”
這回,陳遲俞連眼神都沒給她,他漠然抬眸,轉頭望向酒店經理,冷聲喊道“拿個擔架過來,找兩個人把她抬回去。”
周望舒“”
接著,陳遲俞冷冽的聲音再次傳入她耳中
“等會兒擔架抬過來,你要么自個兒坐上去,要么我讓他們再拿根繩子來把你捆上去。”
聞言,周望舒卻突然興奮,“這就要跟我玩兒上捆綁y了”
陳遲俞她也是個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