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報的這幾家公司都是各行各業里排得上號的,所以她才吃驚,要都是南城的企業就算了,但陳澈報的五家公司里有三家都不是南城的企業,而陳澈在沒有陳遲俞授意的情況下就能把他們搞垮搞破產,這情況,除非陳澈是商業天才,如若不然,那只能說明陳家的勢力可怕至極。
陳家沒有上市,行事也低調,在外界曝光很少,他們內部人員又龐大且錯綜復雜,壓根沒人清楚陳家的產業到底有多少,加上陳家還是百年基業,家底可謂深不可測,作為眾人眼中陳家的對家,周望舒對陳家也所知甚少。
“所以周望舒。”
陳澈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周望舒從飄遠的思緒中回神,看到陳澈向她靠近了一步。
他收起了平日里那副痞里痞氣的樣子,冷冷注視著她,開口的語氣飽含警告“你要是過火,我一定弄死你。”
“弄死我”周望舒哼笑了一聲,“弟弟,你別太可愛了。”
她也朝他走了一步,謔聲道“你要能弄死我,這么多年我還能好好站在這兒”
“以前都是小打小鬧,”陳澈神色沉冷無比,與以往任何時候的他都判若兩然,“你要敢讓我哥舊疾復發,我真的會會跟你玩兒命。”
周望舒一愣,佯裝不知情般道“舊疾復發”
誰料陳澈卻冷哼道∶“你不用跟我裝蒜套我話,顧徽明肯定跟你說了他知道的情況,我不會告訴你多的,你只需知道,我哥現在是痊愈了,但醫生說他如果感情上受到巨大創傷很可能就會舊疾復發。”
聞言,周望舒深吸了一口氣,頸線高高繃起,垂在腿側的雙手也不自覺握緊。
陳澈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靠近我哥,我都勸你好自為之,如果我哥要真喜歡上你,你卻玩兒他,那我們走著瞧。”
“我聽顧徽明說過你是兄控,但沒想你這么兄控,”周望舒岔開話,“你到底是為什么跟陳遲俞這么親”
陳澈瞥她一眼,感覺到她有故意轉移話題的嫌疑,但還是回答了她“哥他救過我的命,而且哥和那群書呆子不一樣。”
周望舒就問“怎么個不一樣法”
陳澈說“哥很猛。”
周望舒圓了圓眼,他要這么說那她可就興奮了。
怎么個猛法她兩眼發光的問。
陳澈看她表情,炫耀似的說“我哥練了二十多年的拳擊,一個能打他們十個你是不知道他打起架來有多帥,那叫一個快準狠,一拳倒一個一拳倒一個。”
他邊說著還邊比劃,那樣子特像個相信世上有二指神功的小屁孩,周望舒看他那樣,沒忍住笑出了聲。
陳澈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太過沉浸在對陳遲俞的崇拜中,不小心暴露了中二本性,雖然周望舒在初高中已經見過他很多中二時刻了,但他剛剛還很兇狠地警告她來著,這一下實在太破壞氣勢。
他清了兩下嗓子,控制了下語氣繼續說“他不光是會拳擊,他會的東西可多了,我懶得一一跟你說,總之,我哥是我最崇拜的人,沒有之一。”
周望舒∶“看出來了。”
“你這人吧,”陳澈吊著眼尾看她,“雖然人不怎么樣,眼光還是不錯的,但我哥眼光肯定也好,所以他絕對不會看上你的。”
“就是因為你哥眼光肯定也好,所以他一定會愛上我周望舒的。”
說著,周望舒將頭發一撩,邁著相當自信的步伐朝餐廳走去。
陳澈在她身后翻了個白眼,然后雙手插兜,懶洋洋走在她身后。
見他倆一前一后出來,顧徽明揚聲道“你倆在那邊嘀咕半天嘀咕啥呢”
他們在餐廳里的人能聽到他倆說話,但聽不大清內容,陳澈壓低聲音警告周望舒那些話,他們一個字都聽不見,其他的也只能聽到只言片語。
“吃你的飯,少管。”
“吃你的飯,少管。”
陳澈和周望舒齊齊出聲,說的話也一模一樣。
“喲,你倆還默契上了。”
“誰跟她默契”
“誰跟他默契”
兩人又同時出聲說了同樣的話。
顧徽明聳肩。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