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忘記了許多事。
久到,近乎失去人性。
靈魂的撕裂,疼的他骨頭要碎了。他被安放在棺材里,穿上新的馬褂,就像是民國時期,他們的婚禮。
他們不是一直都在山上,他們也外出過。只不過,每二十年妻子的容貌不變,會引起很多麻煩,為了妻子的安危,他們不得不搬遷,遠離人群,回到村子。
到后來,他身體越發不好,經不起折騰,便沒怎么出過村子
簡二遭到了拒絕,那漂亮的夫人搖頭,告訴他有些事不是她能覺得的,是要老天決定,她在跟著走。
他并不適合當她的丈夫,他有另外的職責那時,他很生氣,卻也沒反駁。
因為,太太很好,她才不會騙他。
她是那樣的溫柔,就連拒絕也是溫柔到極點。她也確實沒騙他,雖然流著同樣的血,是親兄弟。但在契合度上,低到幾乎為零。
這也是他為什么同意簡泊舟提議的原因,單憑他自己,他永遠和她沒可能。何不與他聯手,爭一爭,搶一搶。
或許,就有呢
反正,他們是光腳的不穿穿鞋。
六月二十六日,凌晨三點。
山間谷雨逐漸升級變成傾盆大雨,它們淅淅瀝瀝的落下,沖刷著山間小村。
玉荷幾人進入石窟,而洞窟內已經布置完畢。祭臺,神像,就連黑漆棺材也準備就緒。
她喜歡紅色,也覺得紅色喜慶,代表新生。所以每到這個日子,她都會讓人布置上雙喜紅綢。
就像民國時期,那些人家的新婚之日。
紅綢遍布,喜慶吉日。
但今年這次,來的實在是太突然。石窟內只貼上雙喜,其他的一概也無。
她讓人將自己的丈夫放到祭臺上的棺材內,隨后又拿來一碗摻了藥的水來到賀驍身邊強迫他喝下。
做這種粗暴的事,自然不用她親自動手。她只將藥碗遞到他身側的簡二手中,青年接過扯下他口中的布塊,抬著他的下巴將藥水灌入。
他動作粗暴,也不管他難不難受。
就算難受,那也不關他簡二什么事。很快,藥水下肚,賀驍腦子視線模糊起來,他看不清眼前人影。
但他知道,面前的還是那個他喜歡的心上人。可笑的是,心上人要他的命。
他想怒罵卻因為教養吐不出幾個臟字,只沉默的看著她最后倒在地上。賀驍知道自己,這次估計是真的在劫難逃。
那藥讓人頭昏腦脹,神志不清。但又不會完全讓他昏迷,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像是喝醉酒,也像是打了麻藥動彈不到,思緒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在怎樣的險境中。
他看到有人將他扔進棺材。
與那個渾身是血的老東西擺在一起,他的口中被塞進什么好像是一個核桃模樣的鈴鐺。
那老東西口中也有,他的視線越來越渾濁,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有人蓋上了棺材蓋,不還沒有,是那藥效起了作用。他能清晰感受到臉上的涼風,所以只是他看不見了,眼白被濃郁到像是墨水一樣的東西取代。
他被人綁著手腳,感受著身體的不對勁,但就是無法動彈。某些東西被抽離,某些東西是被填入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