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冷漠,像是冬日的寒,冷的讓玉荷心驚。冰冷刺骨的寒意在這時爬上女人的脊背,在不愿意相信,玉荷也不得不將一些她從前不愿意細想的事情串聯在一起。
她隱約從那些細節小事里拼湊出了一個真相,一個足夠讓她發狂發瘋的真相。
這兩個瘋子,要殺了她丈夫。
他們不愿意在受人壓制,更不用供奉她與她的夫君,所以要殺了他
“畜生畜生”
你們兩個畜生,瘋子”她近乎瘋癲的怒罵兩人,她指著他們對其他人道“殺了他們快,給我殺了他們”
可換來的依舊是不動如山,那群人沉默的低下了頭。他們拒絕了她的要求,他們被那兩人策反,一起背叛了她。
這讓本就瘋狂的人更加受不了
“他們覺得你們什么好處我同樣能給你,幫我殺了他們,你們想要什么我都給”
這次也一樣,沉默,安靜。
整個石窟祭臺內,只有她撕心裂肺的聲音。她痛哭著怒罵著,絕望到極點。
卻也是這時,她想起了一個人。
簡富,他們的父親。
“簡富簡富呢”除了丈夫,這座村子里她最熟悉信任的人便是簡富,可這時他不在他怎么會不在
“他呢他去哪里了”再一次,換來的是無人回應。她好似被拋棄了,被所有人背叛。
她不知簡富是不是也有了反叛的心思。她只知道,作為他們的老祖宗,除了簡泊舟以外,她對他們不薄。
千百年下來的積蓄,都放在族用,缺了邊去拿,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最好。
甚至教他們用來自保的秘術。
她對他們不算多上心,但給了能給的一切所以,為什么要背叛她害她如此之深
她不憤,惱怒,卻也只能抱著自己丈夫逐漸平靜的身體痛哭“不要,長凌你醒一醒,不要。”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她哭著,試圖喚醒他。但這幾乎不可能,她的長凌死了。
不對,不對,她的長凌怎么會死。他不會死,他只是睡著了,睡著了。
他還活著,他的靈魂依舊熾熱。
她要做的是繼續儀式為什么會不成功因為日期不對,沒到吉時吉日。為什么沒成功,因為那人的身體好,志力強,魂魄自然也強。
她哭紅一雙眼,小心翼翼放下自己丈夫。從棺材里出來奔向簡泊淮,她的突然過來讓青年意外,他以為她來是為了泄憤,也做好了被打一巴掌的準備。
但她只是拔出了他腰間的匕首,隨后
重新奔向那口巨大的黑漆棺材,她進入棺材越過自己的丈夫,來到疼的只能出氣不能進氣的賀驍身邊。
因為空間矮小,她只能趴跪在其中。而她的突然靠近,讓那被痛苦折磨的不成樣子的青年愣住。
他睜著被黑墨覆蓋的眼,嗅著空氣里的那抹熟悉的馨香。他知道這香是誰的,是他的心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