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出兩秒,一處拐角,便走出一模樣嬌媚的美人。她提著裙擺,臉上帶著怒氣,不像是來見父親,倒像是來興師問罪。
那提著粉色裙擺落著纖細脖頸的美人,左瞧瞧右瞧瞧,等找到了人。
她便壓著眉,瞪向那鶴發慈愛的老人。那是她的父親,金陵城主,一個近千歲的老人。
她是他的獨女,也是他的老來女。自然是更加的疼愛,也讓她更加驕縱。
“你想氣死你娃嗎”
“你怎的就不盼著我好。”一見到父親,大小姐脾氣更大了。
“非要讓那人進來,那是個什么東西。又蠢又沒用,和他在一起,我還要去那破地方,我才不要”
像是氣急了,大小姐脖頸處又泛起薄紅。那紅,在她雪白皮膚上如朵朵粉蓮綻放,美艷不可方物。
與此同時,大小姐也不忘撒潑,她拿起一旁的花瓶就往地上砸。
“我說了,我不愿意”
“你要逼我,我就離家出走,去姨母家住,到時你求我也不會回來。”她永遠都是這樣,有恃無恐。
可這一次,那對她一向慈愛的老人卻不為所動。甚至一直沉默,沒有看她。
這讓被寵著長大的玉荷,很是不爽,不爽的同時心里更加難受。她覺得父親不愛她了,竟然敢無動于衷。他怎么能無動于衷,他以往最疼她。
被無視的憤怒,逐漸被委屈取代。
眼見她要掉眼淚,那慈愛的老者這時妥協了,他招招手,示意自己的女兒過來。
見他動作,又憤怒又委屈的美人總算壓下淚意。隨后一臉不爽地走到老者身邊“干嗎。”
明明知道要做什么,要說什么。但她還是壞脾氣的,來了這樣一句。
對她的秉性脾氣,最是了解的老者。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他看著女兒微紅的臉頰皮膚,示意跟在她身后不遠的藍溪上前為其冰敷。
而最會察言觀色的藍溪很快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隨即拿著特制帶著藥性的冰珠來到自家小姐身邊,替她敷藥。
冰珠,不止可以敷在脖頸,其他地方也可以。多數時候,都是哪里嚴重敷在哪里。
此刻,雖然也是脖頸。
但這里有男人,不僅僅是她的父親,還有幾個外男,家里的護衛,所以敷在脖頸不妥,最后藍溪選擇敷在她手心。
等藍溪做好一切,那坐在椅子上的白發老者,才不緊不慢道“聽爹爹的話,爹爹不會害你,嫁到雪嶺謝家對你體內的炎毒有壓制效果。”
“況且雪嶺謝家,行事作風還算端正,人也簡單,嫁過去定不會叫你委屈。”這是他唯一的孩子,又是他妻子十月懷胎難產生下的孩子,他又怎么可能不愛
“我不我才不要嫁給那種廢物。”聽了父親的話,玉荷更加不樂意“我不需要他們姓謝的給我解毒,我可以用冰珠,反正從小到大就是用這個也沒什么副作用,不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