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的身體都不想觸碰嗎。
姜蝶珍腦袋很亂,她看不懂那個人深邃眼底的情緒。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
她感覺到那個人的手背,抵住了她的額頭。
滾燙的感覺讓被欲求操控的男人,瞬間清醒。
“好像有些發燒,季助理,麻煩您稍等把裴醫生找來。”
“好的,景先生。”
“可是我還沒有簽訂婚協議。”
她聲音很柔,又帶著濃重的失落。
姜蝶珍掙扎著,纖細的手腕被他用兩根手指就輕而易舉地制住。
“乖點,你發燒了。”
“我不要那些,不要紫色櫻花。”
她瓷白的皮膚鍍上一層淡淡的粉色,眼淚怎么都止不住,把他的領口也蹭得濕潤,像一汪小小湖泊。
不需要金屋銀樓來標榜安全感。
她能賺錢,可以養自己,可是在她的認知里,只有愛才是能夠組建一個家庭的關鍵,不是利益相依。
但姜蝶珍從來是個不切實際的空想家,想要這種溫暖的感覺久一點。
她很擔憂有一天真的愛上他了,得到的只有虛空。
“景煾予,如果有天你不需要我了,一定要告訴我,我這個人很后知后覺,你不說我不會知道的。”
她像小小翠碧雀鳥撲棱翅膀,滿心歡喜要送給他整個春日。
她不想待在金籠中。
更怕他不要她引以為豪的春意。
“你明天可以在我的懷里,簽訂婚協議。”
景煾予笑著,混著些鼻音。
他用力摟緊她,力氣大得,仿佛她是從他的肋骨里生長出來,現在只是回歸而已。
她發熱的時候,囁嚅著說了好多話,都是沒有安全感的來回掰扯,都被他悉數回應。
“景先生真的是上天給予自己的小小恩賜吧。”
她濕潤的睫毛倒扎進眼睛,她盈盈地閉上了。
姜蝶珍聽到他柔聲叫她小乖,哄她說他們已經到家了。
她在小區燈光青白的光圈和陰影中。
看到他烏黑眉眼,逐漸湊近她的嘴唇。
景煾予回應了車上,她沒有安全感的吻。
他的呼吸干凈清冽,眉鋒眼瞳的走勢堪稱絕色,是讓她不敢肖想的風月琳瑯。
可是他親了她很久。
感覺她的舌尖和脊背都徹底軟的沒力氣了,才結束。
她軟在他肩膀上,被他欺負狠了,嘴唇和鼻尖眼睛都是紅的。
“下次會更久一點,再裝暈的話,我也不會放過你。”
就像那只兔子躲過了槍眼的紅點,被抱回了溫暖的家里。
好像只要他在身邊,她就一直待在他的懷里,傾聽他永遠沒有疲倦的心跳聲。
景煾予的臂彎穩穩地環緊她,手掌托住她的大腿,陪伴她進入安穩的夢境。
周日,她果然是坐在他的懷里,簽訂的訂婚協議。
但是和每一對不情不愿地,被拉上談判桌的閃婚小情侶一樣。
兩人最后還是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我感冒了,你要離我遠一點。”
姜蝶珍吸吸鼻子,手指拽著他的衣袍,發燒已經好了,就是喉嚨有點痛,講話悶悶的。
“誰規定的”他笑著說“我身體熱一些,你貼著我,出些汗,好的快。”
哪有這種道理。
姜蝶珍沒反駁,短促哦了一聲,低頭翻閱協議的初稿。
“你有沒有和律師約定那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