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去歲葛爾丹大捷,一應軍需糧草都是他給居中調度。
康熙二十七年,明珠一黨被革職查辦了許多人,后為皇阿瑪啟用的也不少,但授實權,能主政一方、一部的也就一個佛倫。
“以佛倫的功績,”我就事論事道:“這個文淵閣大學士可算名至實歸。”
胤祥點點頭,端起酒杯:“四哥,喝”
喝兩杯酒。胤祥提起:“四哥,過去兩年三哥使門下大肆收書,據說現在家中藏書已過萬冊。前兩日三哥請太子給他藏書樓題名協一堂,又說在城北買了一間樓,打算編一本大小一貫,上下古今,類列部分,有綱有紀的類書。”
“你都已聽說了”
不是昨兒才回京嗎
胤祥笑:“四哥,阿哥所您還不知道門挨門的,有什么消息都傳的很快。”
“昨兒八哥八嫂來阿哥所同九哥說話,叫了十哥、十二哥、我還有十四弟、十五弟喝酒,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點頭:原來是這樣
“四哥,”胤祥問我:“您不打算編撰點什么嗎”
我啞然失笑:“藏文楞嚴經不算”
胤祥怔了怔,還欲再說,為我抬手攔住:“十三弟,皇阿瑪指三哥兼管禮部,三哥搏些文名,也是應該。我管刑部。刑部掌全國刑罰政令,每日所聞所見,無不是兇案惡事。”
“所謂居宜體,養宜氣。我不想一身唳氣,就當比常人更注重修身養性,學佛修佛,培養一點慈悲心。譬如,姜宸英罪不致死,結果上月病死在刑部大牢,我管刑部在京事,實有覺慚愧。”
胤祥默,我趁機提議:“反是你,十三弟,想好了將來進哪部了嗎”
送走胤祥,我問戴鐸“年羹堯是不是還未娶妻”
綺禮和胤禩走得近,綺霞延襲了宜妃愛保媒拉纖的做派,我可不想她手伸到我的門下。
“嗻”戴鐸答應:“爺明鑒,年二爺說媒人的嘴騙人的鬼,他要娶一個他親自相看的絕色,打跑了所有上門說和的媒人,至今未娶。”
我愣怔了好一刻,方問“自古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年遐齡不管嗎”
年遐齡為人謹小慎微,去歲臘月將長女年華舜嫁給了我府邸司房管事胡鳳翚。
“爺,年撫臺遠在湖南,有心無力。京里年家現是年希堯當家。年希堯醉心西洋科技,連科舉都無意,至今一個筆貼式,就更不管年二爺的事了。”
眼見年家人指望不上,我思索了一會子我管的可能,良久一聲嘆息早前年華舜的婚事我沒管,年羹堯的親事我亦不宜茂然插手。
畢竟我不是胤禩綺霞,即便有些不周,也有良妃、惠妃、宜妃等諸多母妃在皇阿瑪駕前代為轉圜。
萬事我都得謹慎再謹慎
因為有這么一出,至此每日過太白樓,我都會透過車窗,往外打量一回,瞧瞧舉子們的動靜。
經常地我瞧到綺禮跟不同的人應酬年羹堯之外,還有史貽直、潘維震、韓孝基、張三弟、張廷玉、徐本等我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
不過不管什么人,無不是青春正好,神采飛揚,寶玉輕裘,倜儻風流,即使立在天下舉子薈萃的太白樓,也是驕子翹楚,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