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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瞧到綺禮跟范時繹說話時有一瞬的驚訝。
范時繹是我大清文官之首范文程的孫子。范文程五個兒子都很成器,兒子的兒子,孫子,目前已有三個在官場展露頭角,不過都放了外任,天南海北的,不在京。
范時繹才剛十六,還沒入仕,也沒聽說科舉,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俗話說“朝中有人好做官”,范時繹的阿瑪叔伯不是福建總督、兩江總督就是兵部尚書、禮部侍郎,范時繹直接打筆貼式干起,不用五年,就能文升知州,武任副將,比翰林院熬資歷才能升官快多了。
范時繹結識綺禮肯定不是為學問,那就是為畫。
世家子就沒有不喜琴棋書畫的,差別只在水平。
可預見的,綺禮憑一手好畫,入仕后,交際會有多廣,可說前程無量。
臨近過年,門下紛紛來磕頭。
這日琴雅問我“爺,您可有合心中意的”
當然有。就是不可與人言而已。轉念記起開春才是大選,現琴雅提議我納人,我思索該不是今兒琴雅在宮里又受了皇太后的排暄
畢竟我府邸現才一個格格,沒有阿哥。
胤禩府邸雖說連格格也沒有,但誰叫綺霞身份貴重呢,即便皇太后想敲打,也只能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如此就委屈琴雅,成了靶子。
這原是我的不是。
為免皇太后繼續尋隙琴雅,我以為這人還是得抬一個。只是抬誰呢
去歲抬進門的秀英是門下里挑的,寧芳是宮里指的我有了主意“琴雅,府里許多丫頭,你看誰合適,抬一個格格。”
上房內靜初、理書、裱畫幾個通房丫頭瞬間抬起了頭,眼里閃過熱切。琴雅目光掠過眾人,和煦笑道:“爺既這么講,那就靜初吧靜初原是宮里的老人,伺候爺經年用心,當得爺的恩典”
抬人的本意是給琴雅解圍,再就是給身邊伺候的人一個進身機會,至于具體抬誰,我其實不甚在意又不是綺羅。
既然琴雅指名靜初,我慨然應允:“那就靜初”
“靜初,”琴雅轉向靜初:“大喜”
靜初激動得漲紅了臉,跪地磕頭:“奴婢謝貝勒爺、福晉恩典”
理書、裱畫臉上無可避免地露出失望,我似沒看見一般揭開蓋碗,低頭喝茶。
爺從不虧人。該給的恩典爺不會吝嗇,至于誰能領到則就看琴雅的意愿。
總之,爺不會為個妾侍跟琴雅生隙。
臘月十三我二十二歲生辰。不是整生日,太子就沒來,不過其他兄弟都來了,如此熱鬧了
半日。傍晚進內宅,不必說,琴雅領著后院婦人又擺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