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宮里的嬤嬤拿著春色宮廷圖冊來教她時,她害羞地看了兩眼,讓嬤嬤把冊子留下,她晚一些再看,此刻這冊子便排上了用場,“我說不出口,你自己看。”
司湛到床邊坐下,極低地“嗯”了一聲。
江神聆把春色宮廷圖冊塞進他手里,她脫了鞋,屈膝坐在床上,“若有看不懂的地方,你就,就盡管問我。”
“好吧。”他應下。
剛打開了第一頁,司湛拿著冊子半晌不動,她好奇地往他身旁挪動,低頭看他還是在看第一頁。
他翻開的書頁一動未動,似是羞于翻閱,他的目光也沒有落在冊子上。
江神聆指著冊上生動的圖,圖上的男女像是并根纏繞而生的樹,女人的手臂四肢像是藤蔓。
這圖竟是彩繪的,她昨天隨意掃了兩眼,沒想到竟然這般生猛。
她眼神也不好意思地瞟向別處,“反正,大概,應該就是這樣,這只是開始,你再翻翻后面吧。”
“你看后面,后面還有別的”姿勢二字說不出口,她催促他翻頁,語氣有些急躁。
昨天沒有注意到,第一頁的圖比后面的猛烈多了,這圖冊也不講究一個循序漸進,實在是不堪入目。
她的態度并不柔軟,像是急迫的妻子遇見了無能的丈夫。
她這語氣,令司湛捏著圖冊的手指泛起青白之色。
江神聆話音剛落,見司湛將冊子丟在了地上,她抬眼看他,“你可學會了,若還是”
她話還未說話,司湛轉身看向她,他眸底跳動的火苗越燒越烈,逐漸將那絲清明燒了個干凈。
他再次抱住她,用了些力氣,順勢將她按倒在了床上。
江神聆心間顫了顫,她閉上了眼睛,感受到唇上的濕潤,他的舌重重地擠開了她的唇瓣。
上一次在楊府,他的唇貼上來,又離開,貼上來又緩緩離開,輕柔緩慢,像是在用他的唇形描繪她的唇形,用他的唇珠勾繪她的唇珠。
而這次,他不再是淺嘗即止。
她嘗到他唇中濃郁的酒味,唇齒交纏,她顫抖著抬起手摟住他的脖子,對他的吻予以回應。
她輕輕顫抖著,身子也躬了起來。
司湛呼吸更重,他細細品嘗著她唇瓣的柔軟香潤,舌尖撫過她唇上的每一處柔軟。
半晌,他再按捺不住,伸手除去自己的衣裳,疾風驟雨般脫下了喜服。
他又伸手來幫她解開繁重的華袍。
江神聆閉著眼睛,睫羽翕動,脖頸上是他指腹急躁的觸感。
她完全陷在了柔軟的被褥里,捏著被角一動不動。
她半睜眼眸看他,他頭發紋絲未動,整齊地由金冠束于頭頂,面色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燥紅,好像他只是遇見了難寫的文章,沉著臉,面無表情地思慮著。
但他手上春意盎然,動作絲毫沒有停下。
司湛的衣裳先一步被他仍在地上,隨后她的衣裙又蓋在了他的衣袍上面。
江神聆眼眶發燙,渾身也燙得厲害,像是高燒不退,又像是醉酒的暈眩。
渾身浮起薄汗。
如此小半個時辰后,他還是沒有成功。
江神聆實在是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