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湛被她睇得心頭生熱,伸手抱她起來,“去沐浴。”
司洸回到寢殿,睜眼到了天明。
窗外雪虐風饕,鬧得他一宿都睡不好覺。
直到晨間肖佑來說用早膳了,他才淺淺入眠。
方一閉眼,他就聽到暖閣里發出輕曼的笑聲。
他穿著太子的明黃色蟒袍,散朝歸來。他聽著笑聲,讓對他行禮的宮女們噤聲,他邁步走進暖閣。
迎面襲來的是香甜的味道。
他看向暖榻,江神聆趴在暖榻上看話本,她的雙足翹起來,素白的襪子隨著她的笑聲一翹一翹的翻飛。
他壓著腳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腳踝。
她嚇得叫起來,丟下話本,回身看到是他,她輕拍狂跳的心口,甜甜喚道“殿下,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殿下走路沒有聲音,嚇我好大一跳呢。”
司洸捏著她的玉足坐在榻上,她穿著夏天的水紅色細紗襦裙,午后的艷陽從支摘窗照進來,她胸口柔白一片,雪膚在日光和水紅色襦裙的襯托下,發出了瑩潤的珍珠光澤。
他粗糲的指腹從她的腳踝順著裙底一路往上攀。
嬌蕊輕顫,玉膚酥軟。
江神聆咬著紅唇亦難抑制破碎的輕吟。
他再往上,他記得那捧綿軟的觸感。
像是枝頭飽滿的桃,沉甸甸的堆在雪膚上,桃尖昂揚向上。
他將她豎抱在懷中。
司洸還沒有來得及過多動作,他渾身顫栗一抖,霎時驚醒過來。
不過片刻的小憩,就又陷進了荒唐的夢境中。
司洸面色鐵青,盯著明黃色的床帷,盯了半晌,“嘖”地一聲發笑起來。
昨夜宴會上江神聆和司湛就那般旁若無人的親密,昨夜回去后,司湛嬌娥在懷,兩人新婚燕爾,司湛嘗盡她的滋味。
而他卻日日做這樣光怪陸離的夢,心頭邪火難耐。
他昨夜與她說的話,正是他心頭所想。
沒有一個男子愿意自己的妻子曾經被人嘗過滋味。
肖寧看太子殿下躺在床上,一副欲火難平的模樣,他叫了東宮里兩個長相清秀的宮女進去服侍殿下起床。
那兩個宮女本是殿外伺候的,突然晨間被叫去伺候太子殿下,彼此心知肚明。
她們走到榻間,矯揉造作的輕喃,嘴里說著伺候殿下起身,手卻往司洸身上碰去。
司洸瞪向她們,一巴掌甩開宮女纏上來的胳膊。
“啪”的一聲響,宮女胳膊上挨了一巴掌,她痛得眼中涌起淚花。
“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他說完,盯向在宮門口鬼鬼祟祟的肖寧,“狗奴才,去領二十板子。”
晌午,風雪初停。
馬車停在江府門口,司湛與江神聆一前一后下來,牽著手走進江府。
江恒逸新得了一尊佛像,說是百年前某位得道高僧的金身所化。他重金收購之后,又怕是假的,擺出來被人笑話。
他想起來女婿與渡厄大師私交甚篤,于是便請瑾王來府上幫他一看真假。
司湛拒絕了一次,若說品鑒書畫,他還略有心得,但他不會鑒定佛像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