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聆才脫下衣衫,疲軟地躺在床上便聽到門外念南的話。
她頓時坐起來,心煩意亂,司洸這個時候來做什么
王爺才離開王府,他就迫不及待地來興師問罪嗎。
她揉著小腹,腰腹酸軟、乏力,不止是昨夜縱情歡好遺留的酸疼,她算了一下日子,今日要來癸水了。
她素有體寒之癥,每每來癸水時便腹痛難忍。
“去回太子殿下,王爺不在,我不見外客。若他有事,等王爺回府后再來吧。”
江神聆說完,緩緩倒回床上。
念南慌張地說“太子殿下到了王府門口,打了一聲招呼就自己進來了。護衛不敢攔殿下,只勸說殿下等王妃出來迎客,不要在府中亂闖。”
江神聆錯愕地瞪圓了雙眼,望著門口念南的剪影,顫顫道“他不會到后院來了吧”
“沒有。”念南回道,“殿下徑直走到正廳,讓婢女上茶。”
“哎。”江神聆撐著被子起身,司洸一向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讓他在正廳干等,他多半是等到天黑也不會走。
王爺才剛離開王府,太子便來王府久坐,傳出去像什么話。
還是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盡快將他敷衍走罷。
江神聆對念南說“讓他稍等片刻,你進來幫我梳頭。”
司洸等了小半個時辰,桌上的茶水都涼透了,江神聆才在婢女的攙扶下款款而來。
她未釋粉黛,膚如凝脂,白皙妍麗。
她的桃花眼里含著愁緒,眼里盈盈閃閃的,似浥著晨露。
飽滿豐盈的粉唇微微腫起,眼皮也泛著似哭泣過的粉色。
頭上綰著簡單的發髻,僅插著一只金絲鏤空碧玉珠花。
她穿著一件蓮色纏枝蓮紋長襖,搭撒花銀紅百褶裙,狐皮的圍脖高高籠罩脖頸,將下頜以下的細白肌膚遮擋得嚴嚴實實。
就這般簡單的裝扮,就讓他等了小半個時辰,也可想而知,她來時的步子有多緩慢。
她步態緩盈,攥著雪色繡雙魚的手帕給他行禮,聲音輕細低啞“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無需多禮。”司洸點了點頭,江神聆到一旁的玫瑰椅上坐下。
他的瑞鳳眼掃向她,他心口漸漸發脹,喉頭也堵得厲害。
她渾身酥軟無力,坐都坐不住般,不堪憐愛地略躬著身子,輕聲詢問“殿下有何要事”
說完,她的手搭在小腹間,抿了抿微腫的粉唇。
司洸深吸了一口氣,捏著椅子的扶手,他心頭惡念驟起。
他很想撕開她的衣裙,看看那柔膩的肌膚上,到底留下了多少不堪的痕跡,讓她這般難以自持。
這樣的惡念轉瞬即逝,他微微吁出心口濁氣,自我勸慰,她和司湛在人前便是那般旁若無人的親昵,私底下不用猜測也知道行起夫妻之事,毫無節制。
司湛去北風賑災,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如此小別,司湛自然是縱欲無度。
他早已知曉的事情,何必庸人自擾,為此生氣。
他勸著自己無事,盯著江神聆的雙眸卻快噴出火來。
手抓著椅子上,臂上青筋蜿蜒凸起,棱角分明的側顏也因冷笑而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