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這句她難以理解的話,甩袖離去。
江神聆望著他的背影擰起眉頭,她還有什么騙了他
罷了,看他這態度,日后他還要給她使絆子。
陸珈謠年歲輕,他暫時娶不了正妃,難以將他心愛的周靜惜接回東宮,他如今正憋火吧這火沒出撒,他就逮著她騙他的事不放。
江神聆看他走了,問宋冉,“昨夜我檢查了行囊,那幾件厚的貂裘都裝在行李里帶上了。王爺是哪些衣裳沒裝,可有與你細說”
宋冉道“王爺一切行禮都帶上了,方才王爺行到宮門,府中的侍從趕來向王爺回稟,太子殿下來了。王爺怕殿下刁難王妃,特叫小的回來給王妃解圍。”
“如此。”江神聆淺笑,“那你快回去吧。北邊寒冷,照顧好王爺。”
宋冉應下,轉身離開了王府。
江神聆扶著念南的手,走走停停地回到廂房,又讓婢女去煮上一鍋紅糖生姜湯,她才淺淺睡去。
司洸回到東宮。
案幾上放著一張淺青色的信紙,信紙展開,上書月橋邊、青柳朱門,斷鐘殘角,又送黃昏,奈心中事,眼中淚,意中人。
他隨手丟進炭火里,信紙被火舌吞沒,一下就燒得沒影。
他這時才想起來,萬壽節那天,周靜惜在宮里攔住他,她說有昔日太子伴讀的遺書要交給他看。
那遺書,他前世已經見過了。
如今看她再用她早逝的表哥玩這種把戲,心里厭煩更甚。
他前世出征歸來后,元宵晚宴被迫納了陸珈謠為側妃。
陸珈謠在東宮時常給江神聆為難,江神聆又是個內斂的脾氣,自己氣得在宮中日日咽淚,見到他還強裝歡欣。
太子妃的縱容,更讓陸珈謠在東宮橫行無阻。
西南不安生,恭王在為國效力,父皇、母后都讓他忍耐。
過了幾月江神聆有了身孕,周靜惜便拿著這封遺書來向他賣好,他那時想著自己與她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再加上他虧欠周靜惜的表哥,他便如周靜惜所愿,將周靜惜接回了東宮。
他讓江神聆把手上的權柄分周靜惜少許,因而讓陸珈謠的火氣朝著周靜惜發去。
借此讓江神聆少受些委屈,安心養胎。
他自認是一招妙手,但卻因此與江神聆離心。
如今想來,萬般錯處都是自那時伊始。
司洸今生本想挽救、彌補,但事情卻向著無法控制的局面頹去。
思來想去,他驀地坐在椅子上輕笑一聲,對肖佑說“你去,把周家六姑娘叫來。”
肖佑當即振奮起來,殿下終于不再癡迷瑾王妃,把心思轉回到周姑娘身上。
很好,至少是待字閨中的姑娘,不再是已嫁人的王妃。
他也不用擔心被皇上皇后發現太子殿下禁忌的心事而提心吊膽,肖佑正色道“奴才立刻就去。”
“等等。”司洸撐著側臉,笑容更是詭異,“把和淑郡主也叫來,讓她們認識一下。”
“啊”肖佑兩股顫顫,“這,不好吧。”他在太子殿下的注視中,“好的,奴才這就去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