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娓娓道來。
陸珈謠被帶到皇后面前,她反而狀告太子殿下與周氏不顧禮法、私下往來。
司洸卻將自己撇得干凈,東宮內侍和護衛都可以作證,周靜惜是自己纏上來的,他只是念在曾經在國子監讀書相識一場的份上,送了她一程。
宮女又從昏迷的周靜惜身上找到了一張小紙條,寫著太子的行蹤。
皇后看出來,那紙條的字跡是來自于劉嬤嬤。最后一番調查,倒是把劉嬤嬤和周靜惜的關系調查了出來。
皇后又查到劉嬤嬤背著自己做了不少陽奉陰違的事情,皇后大為惱怒,將劉嬤嬤杖責三十趕出了皇宮。
皇后說,和淑郡主嫉妒心太重,當街行兇,難當太子妃一職。
但皇上卻沒有收回婚事的成命,只讓和淑郡主閉門思過,無召不得出恭王府一步。
江夫人道“聽說太子對此頗有微詞,但最后還是接受了皇上的安排。”
江神聆聽后,心緒微亂,想到晌午周靜惜緩緩摔在地上,司洸無動于衷的樣子。
她的內心似有蝴蝶震翅的觸動,覺得事情并非她想的苦肉計這么簡單。
但她又轉念一想,前生她死之前,司洸明知道她病了,還在讓她給周靜惜挑選賀禮。
司洸和周靜惜的感情自始至終都好著呢,苦情戲演得逼真,兩人怕是完全沉浸進去了。
若在皇后的調查中,查出司洸和周靜惜真有首尾,那陸珈謠便不是無故行兇了,所以他才裝得這般冷漠吧。
日后他再向皇后說,他因為陸珈謠行兇的事對周姑娘有所虧欠,因而順理成章地將周氏接回東宮。
江神聆又問“那周姑娘呢傷得重嗎”
江夫人哼了一聲,“她破了相,流了不少血,但是沒有危及性命。皇后派了太醫為她診治。”
“哦。”江神聆想到司洸攔得那一下,看來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只可惜他們沒有料到皇上為了安定恭王,這樣也不肯廢去親事。
“之前我就聽說周六姑娘和太子有些不清不楚,那時我怕你傷心,便沒有將此事告訴你。”
“還好你嫁給了瑾王。否則被和淑郡主知道那夜的事,她拿金釵刺的人就是你了。”江夫人回頭慶幸地拍了拍江神聆的肩膀。
江神聆也感到慶幸。聽完后續,陪母親說了一會兒話就回了王府。
三日后,江神聆去東妙醫堂看病。
葛大夫在醫館頗有聲望,在醫館里有單獨一間的隔間替病人診治。
江神聆等了小半個時辰,終于等到了葛大夫的藥童叫她進去。
她掀開簾子走進隔間,看到房中有一扇巨大的落地屏風,葛大夫坐在屏風前等候病人。
葛大夫和藹道“夫人請坐。”
江神聆坐下,伸出手臂讓他診脈,“我月事不調,想開些藥方調理身子。”
葛大夫望聞問切后,頓了頓,想到屏風后坐的貴客,斟酌道“夫人可是新婚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