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放心,無甚大礙,只是頭上擦破點油皮,已經給您擦洗干凈,不必上藥,過兩日就好了。”
周太醫給齊景軒仔細檢查一番后說道。
齊景軒點頭,雖仍覺得胯下疼痛,但周太醫既然說無事,他也就不管了,一瘸一拐邁著八字步往外走去,邊走邊對跟上來的幾個禁軍道“也就是爺現在還有要事,懶得理你們,不然定要你們好看”
這幾人方才已從沈家正門進來了,進來后第一時間將齊景軒扶到了西廂房,讓周太醫給他查看傷勢。
周太醫雖不是太醫院院使,但醫術也不差,他既說沒事,那應該就沒什么問題,幾人不由松了口氣。
此時見晉王也沒有發難,幾人心中緊繃的那根弦也松了松,對視一眼后擦了擦各自額頭的冷汗。
晉王這個人雖脾氣大,但一般都是當場發作,當時若沒理會,過后一般也不大追究。
逃過一劫的幾人忙攙扶著齊景軒出了屋,也不敢再提什么皇帝說不讓他來沈家的話。
進都進來了,還是沈大人主動邀請王爺進來的,他們能說什么再廢話只怕王爺回頭就要到陛下面前告狀,說他們害他摔破了頭。
與其如此,還不如各退一步。畢竟王爺也沒撒潑不是
沈嫣一直在院中等著,見齊景軒出來,看了看他額頭上的傷,問道“王爺怎么樣沒事吧”
齊景軒忙搖頭“沒事沒事,些許小傷罷了,連藥都不用擦。”
說著又去看沈鳴山“不知父沈大人讓我進來是要說什么是不是同意我入”
“是我有話想跟王爺說。”
沈嫣在沈鳴山抄起掃帚前打斷道。
齊景軒一怔,旋即眼中一亮“沈小姐要與我說什么是不是你愿意嫁給我做王妃了”
沈嫣卻并未回答,只是伸手做請“王爺請隨我來。”
說著便引著他往自己的東廂房走去。
齊景軒忙跟上,到了門口沈嫣卻并未進去,而是先將他讓進了屋,自己則停在門邊對沈鳴山低聲道“還請爹幫我盯著些,別讓人離我這屋子太近。”
盡管周太醫和那幾個宮女以及禁軍都是皇帝派來的,但她一個都不認識,也不知道是不是可靠之人。為了防止她和齊景軒之間的對話泄露出去,少不得要讓沈鳴山幫忙守著些,以免被人偷聽。
沈鳴山雖不愿女兒和齊景軒單獨相處,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女兒,就還是點了點頭,道“放心,爹就門口守著,你若有事就喊我。”
這話雖是對沈嫣說的,說到最后一句時卻瞪了齊景軒一眼,大有“你若敢對我女兒如何我就沖進去將你打死”的架勢。
齊景軒能進來跟沈嫣說話,已是欣喜萬分,哪還在意沈鳴山是什么臉色,非但不惱,還沖他咧嘴笑了笑,滿臉歡喜。
沈鳴山看見他這副樣子就覺得眼疼,待他們二人進屋后便將房門關上了,自己站在門口,一邊側耳聽著房中動靜,一邊看著院中眾人。
沈嫣的屋子分為內外兩間,按理說待客在外間即可,尤其齊景軒還是個男子,斷不該帶去內室。
但她在桌邊猶豫片刻,想了想,還是把人帶去了更不容易傳出聲音的里屋。
她的屋子不大,除了一張床榻便是衣櫥和梳妝的妝奩。
床榻自是不便讓齊景軒坐的,她便搬了妝奩前的凳子給他。
齊景軒見狀忙接過,道“我來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