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己把凳子擺好,又指了指床邊,道“你坐。”
倒好像他才是這屋子的主人,沈嫣則是客人一般。
沈嫣抿了抿唇,在床邊坐下,道“我叫王爺進來,是想問一問今日成安侯府的事。”
齊景軒點頭如啄米“你問你問。”
沈嫣見他并不抵觸,便也直奔主題“王爺說今日在侯府,是你將我擄到前院的”
齊景軒沒想到她是要問這個,愣了一下以后用力點頭“對,是我,我喝醉酒腦子糊涂了,輕薄了沈小姐,實在對不住。你你要是生氣的話就打我吧我絕不還手”
說著就把臉湊了過去,一副隨便她怎么打的樣子。
沈嫣自然不會打他,只是順著他的話又問“那王爺是從哪里將我擄去的”
“啊”
這可真把齊景軒問住了,他壓根沒去過后院,也不知道沈嫣到底是怎么跑到前院去的,哪里能回答的上來這個問題。
沈嫣見他半晌不語,道“我走在荷花池邊的時候被人從后面打暈了,是王爺你做的嗎”
聽她這么說,齊景軒又立刻點頭認下“啊對,是我,我迷迷糊糊地走到荷花池,正好瞧見你在那,因傾慕于你,就一時沖動把你打暈帶到前院去了。”
他自覺答的干脆,應該沒什么問題,哪知沈嫣聽后只默默地看著他,許久沒說話。
齊景軒不明所以,撓了撓頭“有什么不對嗎”
“我剛才是胡說的,”沈嫣道,“我不是在荷花池邊被人打暈的,而是在花園西南角的一處花墻下被人用帕子迷暈了。”
齊景軒哪想到她方才的話竟是瞎編的,忙又跟著改口“是是花墻我喝多了記差了,是花墻沒錯”
沈嫣頷首,又問“那帕子呢王爺用來迷暈我的帕子在哪里”
“我隨手扔了,”齊景軒道,“我這個人經常亂丟東西,什么帕子啊,荷包啊,這些年都不知道丟了多少了。”
“這樣啊”
沈嫣再次點頭,又道“可王爺方才說是喝醉了酒一時沖動才對我出手,那你又是何時準備好了有迷藥的帕子呢”
這話讓齊景軒一呆,一時沒能接上話。
他若說是酒后沖動所為,便不可能提前備好迷藥。他若是提前備好了迷藥,那就是蓄意為之,并非醉酒后一時沖動。
齊景軒自認的確不是什么好人,但故意把人迷暈對人用強這種缺德事他還真干不出來。
可現在若說不是他做的,那他先前種種把罪責攬到自己身上的行為又算什么
齊景軒咬了咬牙,正準備破罐子破摔干脆就說自己是早有預謀時,就聽沈嫣說道“我方才的話也是胡謅的。”
“啊”
“我是在花園假山旁被人迷暈的,不是西南角花墻下。迷暈我的人是從側后下的手,動作很快。我只記得他用手捂住了我的口鼻,至于用的是不是帕子我也不知道,方才不過是猜測而已。”
才準備認下的齊景軒半晌無言,許久才憋出一句“你怎么怎么凈瞎說呢”
這讓他該怎么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