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有些話想問王爺,命我去王府尋你。”
“我去了王府,他們卻說你昨晚并未回去,而是跑到沈家來了。”
“我又往沈家這邊趕,半路卻又聽說你出現在了御街上,便又往御街那邊去。”
“誰知到了以后,又聽聞你已經離開。最后一路打聽著你馬車的去向,知道你又來了沈家這邊,才一路追了過來。”
他說完輕嘆一聲,壓低聲音很是無奈地道“阿軒,你究竟要做什么啊知不知道現在多少人在看你笑話”
齊景軒不以為意“笑話就笑話吧,我才不在乎。只要能娶到沈小姐,隨便旁人怎么笑話。”
徐槿瑜一時語塞,認真地打量他片刻“你還真心想娶沈小姐啊”
他倒不是覺得沈小姐不配,兩人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若能成親自然是再好不過。外面流言蜚語再多,只要兩人成了親,自然也就消散于無形,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但以他對自己這位好友的了解,實在不像是會因為一場誤會就心甘情愿娶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的人。
齊景軒卻認真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一片誠心天地可鑒,一日不能娶沈小姐為妻,我便一日宿在沈家門前,直到沈家答應為止。”
徐瑾瑜皺眉,古怪地打量他幾眼,實在不知道他這是又在發哪門子的瘋。
但他既然愿意娶,作為朋友他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便撇開這個話題說起了正事。
“我爹讓我問問你昨天的事。”
他小聲道,說完看了眼守在一旁的禁軍和王府下人。
齊景軒擺了擺手,示意幾人退遠些,待確定兩人間的對話不會被人聽見后才道“侯爺要問什么你們府上可查出了些什么是不是抓到一個小丫鬟”
徐瑾瑜以為他是從宮中得知成安侯府抓到一個丫鬟的事,因此沒有多想,點頭道“對,昨日宴席上我母親讓我大妹妹帶著幾家閨秀去園子里賞花游玩,期間一個丫鬟引著沈小姐去更衣,在那之后沈小姐便再也沒有回來,直到被發現”
后面的話他略了過去,繼續說道“被抓住的那個丫鬟就是昨日陪沈小姐去凈房更衣的那個。”
“我大妹妹聽說沈小姐出事后第一時間便讓人去尋了這個丫鬟,問她究竟怎么回事,為何領著沈小姐去了凈房后卻沒有把人帶回去。”
“那丫鬟說是沈小姐在凈房弄臟了衣裳,托她去找件干凈的過來,她這才離開的。”
世家大族的貴女赴宴時多有自己的貼身丫鬟相隨,遇到這種事多是叫自己的丫鬟去取備用的衣裳,但沈家并沒有丫鬟服侍,沈嫣是獨自隨母親去成安侯府赴宴的,所以這種說法也并非全無可能。
可若沈嫣真如丫鬟所說弄臟了衣裳,不是應該等在凈房,待人把衣裳取來換好之后再出去嗎為何要自行離開,穿著已經弄臟的衣裳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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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衣裳臟了只是個托詞,她是故意打發走了丫鬟,然后借機去做別的事。
要么就是這個丫鬟在撒謊。
昨日最先去往那處跨院的人是徐槿瑜,他對當時的情形比旁人都清楚。沈嫣醒來后曾想尋死,是齊景軒哭天搶地拼命阻攔才沒有血濺當場。
如果她本身就想勾引齊景軒,又何必自盡萬一齊景軒并不攔她,豈不弄巧成拙
這本身就是個很大的疑點,再加上齊景軒說是他自己潛入后院把人擄過去的,所以徐槿瑜和成安侯等人都覺得丫鬟撒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可這丫鬟嘴卻緊得很,任憑侯府如何逼問,都咬死那番說辭,堅稱是沈嫣故意打發走了她。
侯府一時間查不到別的線索,便讓徐瑾瑜來問一問齊景軒,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景軒恨恨咬牙,嘴里咸菜咬得嘎吱作響,篤定道“她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