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爺你過來,好歹讓人知道你看重我,那些不喜歡我的人便不會輕易招惹我,所以也不全是壞事。”
“不過,”她最后還是說道“這種都是女眷的場合,王爺冒冒失失地過來確實有些失禮了,今后還是該注意一些才是。”
齊景軒從來不在乎什么失禮不失禮,但見沈嫣沒有責怪自己,心里便松了口氣,立刻點頭道“我以后會注意的”
說完便尋思著自己現在是不是該離開若他走了,方才那些小姐們會不會過來繼續跟沈嫣一起玩
正想著,忽聽得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兩人抬頭看去,就見七八人正站在一處花叢前說話,有人神情憤怒,有人眉頭緊鎖,還有人聽到動靜圍攏過去。
齊景軒見狀立刻打消了離開的念頭,拉住沈嫣道“你別過去,一看就沒什么好事,誰去誰倒霉。”
他雖不聰明,但好歹是在宮里長大的,知道皇宮里最忌諱的就是看熱鬧。
不看還好,一看沒準就把自己攪和進去了。
沈嫣本也沒打算過去,點點頭便和他一起轉去了另一個方向。
哪知他們不去找事,事情卻來找他們。
兩人走出沒多遠,便有一個宮女腳步匆匆地趕了過來,道“王爺,永昌伯府二小姐丟了一塊玉佩,說是說是與沈小姐有關,請沈小姐過去問話。”
齊景軒一聽,大怒“放屁她的玉佩丟了找沈小姐作甚,還叫沈小姐過去問話她當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大理寺還是御史臺我呸”
說罷拉著沈嫣就走,理也不理那宮女。
莫須有的事情,憑什么她顧玥一句話就要沈嫣過去
沈嫣若是就這么去了,不管這件事說不說得清,都是落了下風。
說不清,少不得要被扣個偷盜的罪名,便是說清了,傳到外人耳朵里也會覺得沈嫣被顧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若是如此,那往后誰
都會看輕她,誰都會動輒懷疑她,然后叫她過去問話,那沈嫣成什么了
齊景軒自然不會讓人這么作踐她,直接便將人帶走了。
今日除非是皇帝或者淑妃他們親自派人來傳,不然誰也別想把沈嫣叫去問那勞什子玉佩的事
宮女哪里攔得住齊景軒,只能眼看著他離開,又急匆匆回去傳話了。
顧玥見沈嫣竟不理會自己,大為惱火,可這到底是在宮里,沒有真憑實據,她也不敢鬧得太大,只得忍了下來。
可淑妃一直讓人盯著這邊的動靜,又怎會不知發生了何事,待聽得宮人回稟后便沉了臉,目光掃向永昌伯夫人。
永昌伯夫人額頭已是滲出一層冷汗,硬著頭皮站出來道“定是我家二娘弄錯了,待回去后妾身定找她問清楚。”
“還是別回去了,現在就問清楚吧,”淑妃道,“免得回頭說不清,外人還當顧二小姐受了本宮和平郡王的脅迫,這才反口。”
說罷轉身便往建章宮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只得也跟了上去,有人看向永昌伯夫人,面露同情。
這位永昌伯夫人并非永昌伯的原配,而是他的繼室,如今的永昌伯世子和這位顧二小姐則是前頭那位夫人周氏所生。
周氏原本還生了一個女兒,是伯府的大小姐,但年幼時便沒了,只余如今的顧世子和顧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