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雖然被關在王府,但外面的消息還是時不時能傳進去。
在他離京之前,父皇和三法司都沒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而他自事發后最短在京城待了二十日左右,最長一次也就不到一個月。
也就是說,起碼這一個月內,是查不到什么線索的。
至于之后
齊景軒死的那八次里,七次都未能抵達封地就沒命了,自然也不知后續如何。唯一一次平安抵達封地,才半個月他就又死了,派去京城打探消息的人還在路上都沒來得及回來呢。
眼下距離事發也就大半個月,除非幕后人做出什么和前幾世大相徑庭的事,不然估計依然會和以前一樣,一時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
“對了,”徐槿瑜忽又道,“我讓人把梁成繼的母親接來京城治病了,順便把他弟弟也接來了。”
“梁成繼的母親倒是個很通情理之人,來了之后看出梁成繼不對勁,問明緣由后以病情相逼,讓梁成繼對我坦白實情,當初到底有沒有被人收買做不該做的事,他若不肯說實話,她便不看大夫不喝藥。”
“梁成繼被母親教訓一番,這才坦言,確實曾有人以他母親弟弟威逼利誘,讓他在禁軍來驅趕他們之時主動觸刀,并答應待他死了便請人給他母親治病,還保證讓他弟弟來京城讀書,哪怕將來讀不出來,也會在京城給他弟弟安排一個好差事,保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梁成繼又不是傻子,這種口頭承諾無憑無據的,若他死了對方卻不應諾,那他不就白死了所以他起初并未答應。”
“可那人卻威脅說如若他不答應,便是湊齊了銀子,他母親的病也一定治不好,他弟弟的小命也難保。他實在無法,這才應下了。”
徐槿瑜將梁家母子接來京城時只道是與他相識,欣賞他的才學,知他家中有事,又恰好是自己能幫上忙的,便順手幫一把。
這種情況下,說徐槿瑜是梁家的恩人也不為過。
可梁成繼對他卻既感激又害怕,感激他給他母親請了好大夫用了好藥,又怕他同樣是想以此利用威脅他。
梁母是病了不是瞎了,很快便看出兒子不對勁,便有了之后拒絕治病逼他說出實情一事。
“可惜跟我之前猜的一樣,威脅梁成繼的人跟買通那行商散布沈小姐謠言的是同一人,也戴著帷帽,梁成繼無法描述出他的相貌。”
徐槿瑜嘆氣道。
兩條線索查到這里,一條可以說是徹底斷了,另一條雖然略有進展,但具體什么時候才能真正有所突破也不知道。
他向來很有耐心,此時都難免有些頹喪,齊景軒卻一點都
不著急似的,臉上神情自始至終毫無變化,看著到比他還沉得住氣。
你可以啊,徐槿瑜笑道,有媳婦了就是不一樣了,比以前沉穩多了。
本作者左耳聽禪提醒您反復重生后男主崩潰了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齊景軒心說他哪里是沉穩,是早料到如此。
而且現在他有更關心的事,就是那個刺客。
如果找到了那個刺客,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他忽地轉頭看向徐槿瑜,道“你幫我個忙。”
徐槿瑜剛才說了一堆話,正端起茶杯喝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險些將茶水灑在身上。
他忙穩住手中茶杯,道“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