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軒將尋找一個面有青黑印記的神箭手的事情說了,徐槿瑜聽完眉頭緊蹙,上下打量他幾眼。
“上次你讓查鬧事學生里面姓梁的,說是因為那學生長得格外賊眉鼠眼,你覺得有問題。這次又是因為什么你在哪見過這么一個神箭手我怎么聽都沒聽過”
“你就說幫不幫忙吧,問這么多作甚。”
齊景軒道。
要不是他自己這邊一直查不到,他才不會把這弓箭手的事情跟徐槿瑜說呢。
雖然阿圓是父皇派給他的人,說是挺厲害的,但這么些天都沒查到有用的消息,可見也不怎么樣。
成安侯府在京城的人脈很廣,與軍中幾個有名的將官也有交情,讓他們幫忙打聽打聽,說不定能問到呢。
換做以前,徐槿瑜即便與齊景軒是至交好友,也不可能什么都答應他,因為有些事情事關家族,是他這個世子也做不了主的。
但現在嘛
父親說了,他們已經被逼上晉王不,平郡王這條賊船了。平郡王不好,他家也好不了,能幫的就盡量幫一把。尤其是有關春宴那日的事,定要盡早查明真相。
他雖然不知道齊景軒為什么忽然要查這么一個人,但既然只是找人,并不是要做些別的什么,那也沒什么好拒絕的,左右就是幾句話交代下去的事。
徐槿瑜痛快地應了,沒有什么旁的事要與齊景軒說,便起身準備告辭,臨走時看到他房中一張條幾竟然改成了香案,而香案上供著的香爐里沒有插香,而是塞了個橙子
“你不是向來不信神佛嗎,何時也開始在家中擺香案了這這香爐不是應該插香,橙子不是應該擺在盤子里供在香爐前嗎”
就算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吧哪有把橙子塞在香爐里的
“誒不對,這個時候你從哪弄來的橙子”
眼下并不是橙子結果的時節,便是最晚一波成熟的果子早春時也已經摘完了,此時要弄到這么好的橙子,必得是事先存放在地窖里的,只怕整個京城也找不出多少。
徐槿瑜實在納罕,邊說邊往香案那邊走,起先還以為橙子擺在香爐里沾了灰,走近才發現哪里是灰啊,分明是上面用墨寫了個字
他下意識伸手想拿起來看看,就見方才還死魚一般癱在那不愿動彈
的齊景軒忽然炮仗似的躥了過來,張開雙臂擋在他身前。
“別動這不是橙子,這是我的心”
徐槿瑜這下徹底怔住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完全不明白他在搞什么。
他剛剛若沒看錯,那橙子上確實是寫了個“心”字。
可是好端端的,為何要在橙子上寫字又為何說這是他的心
齊景軒生怕他動了那橙子,一邊把他往遠處推一邊道“我這是供給我想供的人的,你不懂”
徐槿瑜“我的確不懂。”
也不想懂。
他覺得齊景軒大抵是瘋了,不然為何最近總是奇奇怪怪的。
“阿軒,你要是要是心情不好就和我說,我叫上顧三一起陪你去散心。你要是實在想求神拜佛,那咱們去找個正經佛寺拜拜也行,你別這么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