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軒打了幾拳猶不解氣,被拉開時還抬腿又踹了安王一腳,將安王踹的嗷一聲痛呼出聲。
林成峰斥道“陛下面前,成何體統”
楊宏書也道“郡王這是作甚安王是你兄長,有什么話好好說”
“兄長”
齊景軒啐了一聲,道“他算個狗屁的兄長”
安王這時仍躺在地上,被宮人扶著半撐起身,抬手一摸臉,滿手的血,嘴角尤其疼得厲害,顯見是被打豁了。
他氣得咬牙,恨不能也給齊景軒幾拳。
可此時侍衛還侍立在側,想還手是不可能了,他也沒有齊景軒那么豁得出去,敢當著皇帝和一眾大臣的面動手,便只能捂著臉坐在地上,也不起身,就這樣仰頭看著齊景軒,做出一副既驚且怒的樣子。
“七弟,你這是何意我何曾陷害過你什么”
說著就要轉頭沖皇帝哭訴自己的委屈。
齊景軒卻是見不得他這副做派,不待他開
口便呸了一聲“少在這里裝蒜
“船上的事我已經知道了,說是有人看見跟我身量相仿,還穿著與我相同衣裳的人從那被害宮女所在的房間里走出來。”
“我今日才上船不久就下來了,那被看到的必不可能是我。既然如此,那就是你”
“你腦子也沒進屎,不會挑這種時候做這種事,還留下把柄被人看到,所以必是你為了陷害我,讓人穿上跟我一樣的衣裳做了這件事,然后在故意被人看到,好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
“屆時你一直在人前不曾離開,而我又素來愛躲清靜,大家自然都會以為被看到的那個就是我”
“我若不是趕巧今天偷偷溜下船了,豈不是就要被你把這屎盆子扣在頭上洗不干凈了”
他越想越氣,又想上前給安王幾腳,但被人攔住未能得逞。
安王一直在心里盼著齊景軒是在龍舟賽開始前不久才下的船,此時聽說他早早就已經離開了畫舫,心里不由咯噔一聲。
從知道齊景軒不在船上開始他就怕事情出紕漏,不敢再讓人明著點出齊景軒。
可事情已經做下,他的下人已經穿著那身衣裳在人前出現過。
為了讓一切看上去更真實,那目擊之人并不是他安排的,而是派去做事的下人伺機而動,趁著有人經過時故意被看到的。
既然不是他安排的人,他自然也就無法掌控,所以那兩人在被查問時很快就說出了自己所看到的。
安王本以為只要齊景軒下船下的晚,自己這邊的人咬死不松口,事情就還有轉圜的余地。
可誰知道,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見齊景軒說的如此篤定,便知道他應是沒有說謊,他當真是剛上船沒多久就走了,很多人都可以給他作證。
如此一來,安王就不好將事情往他身上引,只能對皇帝哭道“父皇,兒臣沒有啊”
“兒臣今日上船后不久,身旁下人不長眼,將一杯茶潑在了兒臣身上,兒臣當時便將那衣裳換了,之后便收了起來再未動過。”
他說著又轉過頭來看向齊景軒“七弟,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我,今日在晏涼河邊看到我與你穿了同樣的衣裳時你便不大高興,可我也不知你今日會選那套衣裳啊,你怎能因為與我有幾句齟齬就把事情都推到我頭上呢”
齊景軒見他現在還在扯些有的沒的,眉眼一豎又要開口,被林成峰出言打斷。
“事情還在查,尚未有定論,兩位王爺只需自述自己今日行蹤便可,不要在御前吵鬧”
安王的供詞他們方才都已經聽過了,他便將視線轉向齊景軒。
“郡王,你說你早早下了船,可有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