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
晏池“還好錄下來了。”
她剛剛唱歌聲音很小的,童晚看了眼和她相隔兩米以上的話筒“不可能吧”
晏池說“不信你過去聽。”
童晚轉過頭,托著臉說“不了,不想影響你錄雨聲。”
晏池看了眼童晚發紅的耳根,坐下了。
童晚回頭看向他時,晏池隨手翻開記錄故事靈感的本子,握著筆在上面刷刷刷地寫著。
童晚幾乎在晏池房間從早上待到了太陽落山,除了偶爾閑聊,晏池其它時間始終在寫著什么。
有時用筆在紙上寫,有時用手機自帶的備忘錄寫,雨停之后,就拔了話筒,坐在筆記本前的地板上,雙手搭在鍵盤上飛快地敲著。
送童晚離開前,晏池站在門口說“明天我要取快遞,拆為過生日準備的東西,就不需要你幫忙了。”
“為什么”童晚問,“是不想讓我提前知道你都準備了什么,才不讓我過來”
晏池“因為快遞很多很重。”
童晚“更重更多的我都和舅舅一起給你拿了。”
晏池順理成章地想起他剛來民宿那天從小倉庫搬上來的十幾個大件快遞,也想起了擔心他取了別人快遞,待在小倉庫不肯走的童晚。
晏池拿出手機看了眼,確定明天到的快遞都有些什么后,勾起嘴角說“好,你跟我去,有你守著,我不用擔心快遞被別人拿走。”
童晚“”
她剛才還覺得晏池有點社死,沒想到這么快社死的人就變成了她。
于是第二天,童晚跟晏池一起從快遞點取回來七個有大有小的箱子。數量多但不重,全被堆在晏池房間的空地上。
看到晏池拿著拆快遞用的小刀在紙箱前坐下,童晚背過身問“需要我幫你嗎”
晏池對著童晚的背影笑出聲,故意逗她“箱子里裝的又不是尸體,你躲什么”
童晚立刻轉聲說“我不躲了,也不幫忙,就看著你拆。”
童晚嘴上這么說,等晏池真用刀子把箱子劃開,她又偏頭看向旁邊,大有只要晏池擔心泄密她就不看的架勢。
“放心看吧,也可以順手幫個忙。”晏池動手把箱子開到最大,“驚喜要是這么容易就被你看到,就不是驚喜了。”
隔著防震泡沫也能看到箱子里放的是小彩燈之類的東西,童晚走到箱子前坐下,拿出一件動手拆著。
只是和晏池面對面坐著拆快遞,只是看著手中一長串圓滾滾、彩色鮮亮的小燈,明知很可能連生日驚喜的冰山一角都沒有窺探到,童晚還是有些感動。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了解所聽所見都是夢境,依舊想要沉淪于其中的旅人。
可惜夢很快就會醒,旅人終究要離開。
童晚低頭說著,聲音帶著淡淡的澀“晏池,我剛才說的那句不躲了,是想著馮棠的性格和她跟駱白的關系說的。”
“嗯,我知道。”晏池把他手里的彩燈放到童晚懷里,“但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