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婆子整個人風中凌亂,她傻了,她被堵得無話可說。
“就是,雪梅接連兩次大手術,怎么可能勾引他,一定是趙和文強奸她”有人終于說出這兩個字,而白老爹再也忍不住,猶如一頭困獸,直接沖趙家老兩口沖過去。
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趙家人頭上,臉上,沒幾下就見了血。
白老太也是“嗷嗚”一聲上去,直接抓著趙老婆子的臉就是撓,使勁撓,撓成土豆絲兒
在場眾人,居然沒一人上前阻攔。
跟著來幫忙的趙家人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都啥事兒啊,你照顧病號就照顧病號吧,反正都定親,馬上就結婚了,你非要把人家那啥趙家出了個強奸犯,以后趙家人還怎么工作,走出去還不被笑死
不行不行,趕緊溜吧,省得別人回過神來把他們也恨上,他們跟趙和文可不一樣。
衛生室眾人則是被這毫無人性的爆料給驚呆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男人表面上照顧未婚妻,其實在病床上把人強奸了,最后一家子還要把女方置于死地,畜生也做不出這樣的事吧
劉副廠長平時多嚴厲一人,此時卻一副“沒回過神”的樣子,任由趙家老兩口挨打,保衛科主任見領導不動,他也不動,下面的人更不敢動,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們打了半小時。
顧安不僅沒看見,還順帶上去踹了兩腳。
對不起,他腳癢。
衛生室里一地的血,分不清是老頭還是老太的,血里還有幾顆黃牙,趙老太喊救命都漏風了。
不過,喊也沒用,直到白老頭打累了,手酸了,劉副廠長才如夢初醒,呵斥保衛科的“像什么話,先把人拉開。”
“小李小劉去派出所報案,就說咱們廠里出了強奸案,你,你,你們四人,發動群眾的力量,盡快將犯趙和文抓捕歸案。”顧安一馬當先沖出去,逮這種玩意兒,他喜歡。
這幾句話,徹底將趙和文釘死在恥辱柱上,趙家人真是哭都哭不出來,今兒要是不鬧這一出,哪里會求錘得錘出這么多屁事,他們悔得腸子都青了
而清音作為醫務工作者,在看夠熱鬧之后,也沒忘記正事。
“當時區醫院提議開腹引流,其實是你剛做完流產手術,經不起再一次手術,所以想要修養一段時間再去,對嗎”
白雪梅紅著眼點頭。
“后來,肚子越來越大,錯過了最佳引流時機,我也不敢再出門,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我甚至懷疑會不會是流產手術不夠徹底,孩子還在肚子里爸媽,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們。”
其實那段時間她也害怕,對于沒學過醫,科普又不到位的人來說,壓根分不清子宮和腹腔。
“你這孩子,你要是早點跟我們說,該多好啊。”這幾個月,他們還一直把趙和文這衣冠禽獸當成乘龍快婿,對外說了老趙家不少好話,讓趙老太連吃帶拿的占便宜,他們也睜只眼閉只眼,甚至還打算,要是雪梅以后都不能工作了,就把她的工作讓給趙和文的妹妹。
畢竟,在一家子老實人看來,趙和文不僅不嫌棄雪梅,還衣不解帶的照顧她,等著她恢復還要結婚,對于這樣的“大恩”,他們除了讓工作,真的無以為報。
清音也不知道說什么了,不是白家人傻,而是正常人都想象不出來能在病床上把人那啥。
關鍵,這種道德淪喪毫無人性的事,居然是她滿心期待,即將走進婚姻殿堂的未婚夫做出來的。
且說顧安幾人,出了衛生室,也是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趙和文這小子,平時看著人模狗樣,看不出來這么缺德。”
“就是,這都啥事兒,就該去吃槍子兒”
“咱們廠好不容易扭轉的名聲,又讓他壞了。”
“我逮到他我先錘死他”
“不過,咱們去哪里找人”有人問了一句,大家都停下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不約而同全看向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