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換個角度,想想讓誰做”
林莉四肢僵硬,蹦跳不是很協調,你讓她黑著臉系根紅腰帶給人扭秧歌可據她了解,像什么文藝匯演這種文娛性質的活動,張姐李姐很喜歡,她們一個擅長跳舞,一個擅長唱歌。
“而同樣的,您擅長的是醫療技術方面的,那區里每年組織的行業大比武,能最大程度展示咱們書鋼人精神風貌和醫療技術的活動,您為什么不參加”
“那不是我以前啥都不參加,等我想報名這個,人家說以為我們不報,已經截止了。”
清音了然,“所以,咱們現在就可以劃分好,哪些活動,是適合哪些人參與的,哪些是適合咱們搞技術的人參與的,盡量多參與進來,才能逐漸有話語權。”
林莉張了張嘴。
“主任也別說沒時間,說句實在的,就咱們所里目前這點工作量,跟人生產一線比起來,您覺得算大嗎”這里可是全廠公認的,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養老部門。
如果她們甘于被邊緣化,甘于被區別對待,清音無話可說,總得允許別人躺平當咸魚。可她們每次被怠慢的時候,都不高興,罵廠辦,罵后勤,回頭還是老樣子,清音就覺得有必要鞭策一下。
“世界上任何一種好的東西,都是自己主動爭取來的。”等著別人送你手里,那你就別想有好的。
林莉看著她,嘆息一聲,“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看得倒是比我還透。”
清音笑笑,她上輩子為了爭取一個好的實習分配醫院,大二就跟著學姐學長厚著臉皮上臨床,別人每個周末逛街火鍋電影,她風雨無阻跟師。進了大三甲,想留下來,她就不斷精進自己的醫術,不斷考證進步,最后才在同批實習生里脫穎而出。留下后,為了早日升職稱,早日坐門診,她依然是學習,看書,考證,論文更別說自己創業后,多少個夜晚通宵,多少次三顧茅廬請名醫。
她的每一次稱心如意,都是努力爭取的結果。
沒幾天,顧安又來了。
不過,他直接來診室找清音,“跟你說個事。”
“林素芬大概率出不來了。”
“她扛下了所有”
“不是她扛,是被劉加敏推的,劉加敏始終堅稱嫁妝他沒動過,而那些東西也確實是從林素芬手里流到劉大手里,他不是監守自盜,而是保管不力。”
清音點點頭,“那他很快就能出來”怎么越想越不爽呢。
“你要是不爽,我可以讓他出不來。”
清音笑起來,“還跟我賣關子吶,說。”
“我以前查他的時候,發現他無懈可擊,但他被抓后,我的人在他家和派出所附近蹲守到兩個人,都是奔著嫁妝里的醫書去的,其中有一個還是上次城北化肥廠間諜窩子的漏網之魚。”
“意思是,劉加敏有可能是間諜”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不然不可能這么訓練有素,這么謹慎。別的不說,單說他裝死那一招,要不是清音剛好是醫生,還差點就被他蒙混過關了。
正常人裝病裝暈倒也不少見,可像他那樣真“死”過去的,顧安也是第一次見。要不是他提醒公安說此人會假死,公安都差點被他騙了兩次送出去就醫,這一出派出所大門,那可就是放虎歸山。
“他跟林素芬狗咬狗的,倒是倒出不少東西。”林素芬這幾年跟他來往頻繁,即使沒有不正當男女關系,但為了減刑也會供出一些只有她能發現的蛛絲馬跡,尤其是上次著急出手大黃魚的事,明顯他也不是主謀,上面有更高更嚴密的組織在指導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