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療養院里,肯定少不了給老專家老干部們準備的各種養生湯,食療湯啥的,那里面可不就要用到名貴藥材
清音恍然大悟,“謝謝馮阿姨。”
“你傻呀,早點不來問問我。”馮春華嗔怪,起身就去臥室。
因為生病要靜養,但工作上還有很多事要交接,尤其是她目前所做的石棉項目,下面人要是遇到不懂的都來問,她嫌面對面的煩,就在臥室裝了部電話機,隔著電話線指導工作。
門是關著的,清音也聽不清她說啥,干脆就去廚房幫忙。
花姐很淳樸,有種農村婦女獨有的健談,問她哪兒的,做啥工作,今年幾歲了,有對象沒,家里幾口人云云,清音笑著,一五一十的說了。
同時,她也能通過花姐了解一些馮春華的健康狀況。
聊了一會兒,花姐忽然壓低聲音,“小同志以后要是有空,能不能多來看看春華”
馮春華出院這段時間,來看她的人不少,也不缺貴重禮物,但她始終淡淡的,有些不愛見的人直接讓花姐推病打發,連面都不愿露一下。“像今天這樣能讓她開懷大笑的,你還是第一個。”
清音答應,暗下決心,以后要是有機會過來,她就多來看看,不說住一晚,哪怕只是見一面,一兩個小時,她也想讓馮春華開心一下。
還是那句話,這樣的惡病質,見一面少一面。
“你們說什么呢,這么開心。”馮春華出來,也不用清音回答,“我給老羅打好招呼了,你們哪天有空去療養院找他,他需要先看看藥材質量。”
畢竟是要端上老領導桌子的東西,有沒有效果是其次,質量安全是第一位的。清音點點頭,要到那位羅經理的電話,記在小本子上,想著過幾天回去就給蘇小曼,讓她自己對接去。
清音實在是太忙了,這種牽線搭橋的工作,到位就行了。
晚上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又喝了兩杯咖啡后,清音回到開會的招待所,見陶英才居然還一個人在房間里看書。
“你這啥眼神,老子就不能看書”陶英才迅速合上書籍。
清音遞過去一份在醫院門口打包的鹵面,“我是深深地被您的好學精神給打動了。”
陶英才一把接過面,還是熱乎的,冒著熱氣,面上裹了雜醬,金黃金黃的,上面撒著幾粒小蔥花,別說,他看見的一瞬間就餓了。
“不錯,味道還行。”
“你才來半天就能找到好吃的,鼻子倒是靈。”
清音知道他還別扭著,說不出好話,笑著聊了幾句就回房休息。第二天才是正式開會,清音也沒躲懶,按時去簽到聆聽。
一開始就是統一的流程,領導講話,各方恭賀,然后主持人開始介紹各位主講人的基本情況,不過跟后世頭銜一長串不一樣,現在的介紹都很樸素,就是姓名加科室加工作年限,頂多再加一項突出貢獻啥的,清音聽得云里霧里。
畢竟隔行如隔山,她只知道一些共通的基本知識,太深太細的她也不太能聽懂。
陶英才倒是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還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講完到了互動提問環節,他更是踴躍舉手,專業問題一個接一個,甚至有的時候還跟主講人就某個不同意見展開辯論,你來我往,氣氛十分熱烈。
清音在心里豎大拇指,這樣的才叫學術會議,才叫討論,后世那種找幾個研究生來當提問者的,實在是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