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顧安這邊,自從轉正后,也不好再像以前一樣總在外頭行走,有幾天沒見剛子亮子了,于是抽了一個晚上,兄弟幾個上小飯店喝了點酒。
“安子哥你現在是大忙人,咱見你一面可真難。”亮子走之前,嘴里還頗有微詞。
“安子哥別跟他一般見識,他自從結了婚,嘴巴就跟女人一樣,動不動叨叨,還被他老婆管得死嚴,沒出息。”
顧安也沒接剛子的話,對于兄弟們的埋怨他沒放心上,哥哥的事自從查到那倆護照主人之后就徹底斷線了,他心里有點悶。
“對了安
子哥,你還記得黑子不”
顧安眉頭一皺,他又怎么了18”
“前幾天我在外頭碰見他,又開始大吃大喝了,我覺得不對勁,后來拉住他一問,他怕我跟耗子怕貓似的,你猜怎么著,他又接到舉報人的私活了”
黑子這種拿錢舉報人的行為,哪怕是街溜子也看不上眼,剛子吐了一口唾沫,“但你絕對想不到這次他要舉報的是誰。”
顧安喝了口酒,只要不是清音就行。
“是你們院柳志強他大姐,柳紅梅。”
顧安手頓了頓,“哦”
“他說是有人給他三十塊錢,去區醫院院辦和衛生局里舉報柳紅梅跟人有不正當男女關系,取消她當主任的資格,聽人說他們科的老主任要退休了,柳紅梅很快就能轉正主任。”
“我就想著,柳紅梅以前不是跟全哥談過一段嘛,尋思著你要是想幫她的話,我就把黑子攔住,你看”
顧安卻不置可否,“舉報她的是什么人”
“鋼廠包裝車間的女工,聽說以前是衛生室的護士,姓楊,她舉報的就是自己的未婚夫跟柳紅梅不正當,她未婚夫就是區醫院外科姓張的那個年輕醫生,我跟你說,那證據可齊全嘞,有照片,還有他們之間來往的信件,我看了一下,是挺膩歪的,不像正常關系。”
顧安心里有點惡心,他替哥哥完成遺愿,對柳家的照顧截止于上次他們陷害舉報清音,前不久他們還想給他找個后爹呢,就這樣的,他要是還幫,那他顧家可真是賤皮子
“隨他去吧。”
“啊”剛子有點傻眼,“可柳紅梅是全哥”
顧安臉一沉,“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能因為那一段我就助紂為虐,要不是真的,她自有辦法脫身,要是真的,我他媽幫她我腦子有坑”
剛子一想也對,這都啥事兒啊,“怪我,我多嘴了。”
因著這事,顧安晚上回家心情也有點悶,如果照片和信件都被楊護士抓住了,那應該假不了,這種感覺怎么說呢,有點顛覆柳紅梅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他以前也說不上對柳紅梅有什么好感,單純就是因為哥哥喜歡她,所以他曾把她當未來嫂子一樣敬重,可現在她卻跟別人的未婚夫怎么說呢,倆人要都是單身,這無可厚非,可對方都要結婚了,他就覺得有點惡心。
“怎么悶悶不樂”清音拐了拐他。
顧安猶豫一下,還是把事情說了,誰知清音卻一點也不意外,“這事我在內科的時候就隱約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