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顧安的“失蹤”,清音不以為然,反正這家伙經常這樣,他哪天要是正常回家,她還覺得奇怪呢。
清音的性格就是這樣,他在的時候,有個說話的伴兒,很好。
他不在,她自己看看書,該學習的學習一下,尤其上次拿回來的回春錄,在全文背誦加學完五六遍之后,隔兩個月再看,居然又有不一樣的收獲,難怪以前老人說看書越看越新。
她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上輩子為了考證升職稱,值夜班的時候她能一個人在辦公室看書看到夜里三點多,安靜的辦公室,聽著走廊里病人們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她一點也不害怕,甚至有種“你們都睡覺就我在學習我一定能比你們都優秀”的卷王心理。
學習,曾是一件讓她獲得自豪感和優越感的事,穿越也不例外。
林莉的辦事效率很高,沒幾天就來告訴她,和學校那邊聯系好了,讓她們從這周五就開始去做講座,如果人手安排得過來的話,希望他們半個月去一次,或者一個星期去一次。
清音好笑,學校是真巴不得她們去啊。
于是,她根據所里五個人各自的專長,簡單做了個計劃表,每人輪流去一次,中途間隔半個月,這樣也耽誤不了工作,反正只花半天時間。
白雪梅比誰都緊張,捋了捋袖子和衣領“我,我這樣的能行不”
“你哪樣啊,你咋就不行呢”李姐恨鐵不成鋼的在她頭上拍了一下,“你給我大大方方的去,你就是一個最典型最正面的榜樣。”
白雪梅身上發生的事,別說書鋼,就是在整個區都“出名”了,但大多數人都是同情加佩服,只有偶爾極個別思想骯臟的人會笑話,那樣的人,他們那種只敢躲在陰溝里的看法值得在意嗎
不值得,所以,在大部分人眼里,白雪梅是一個對女孩子來說很好的很有教育意義的例子。
清音一開始不想讓她去,怕有吃人血饅頭的嫌疑,但后來一想,自己越是對她區別對待越顯得她與眾不同,這何嘗不是一種二次傷害就大大方方的,該怎么安排怎么安排,把她當正常人才是最好的。
果然,被大家伙一說,白雪梅挺了挺胸膛,“好,我去,而且那部分就由我來講。”
“好。”其他人相視一笑。
這件事本來就是個小事,清音都沒放心上,不知道劉副廠長從哪里聽到消息,直接來衛生室問她們“聽說你們要去附近學校做科普講座這敢情好,能去我兒子在的學校嗎”
清音“”啊,你家劉紅旗就讀的可是書城市最好的機關小學,我們去合適嗎
“你們先在附近講,講得好了,反響好了,我就跟紅旗他們學校提,衛生工作不分高低,大醫院跟咱們基層衛生室有什么區別嗎”
清音竟然無言以對。
好吧,這還沒開始呢,又來了個工作。
“放心,這是你們額外的工作,我讓人事處和廠辦給你們記
功,年底不會虧待你們。”
清音自己倒是不稀罕這幾塊獎勵,但其他人可是高興的,再說了這是勞動所得,憑啥不高興
第一場講座就是廠子弟最多的一小,由林莉去主講痄腮和其它感冒的區別,倒是正合了前不久的烏龍,講完反響非常好,聽說二小那邊聽說了,也來衛生室找林莉,讓她去講一場。
林莉正好有事走不開,就讓清音去。
清音這次講的是霍亂,因為有的孩子年紀小,她得從這兩個字怎么讀講起,明明只做了兩個小時的講稿,最終卻講了四個多小時,實在是她太受歡迎了
孩子們見她長得漂亮,又沒有其他醫生的嚴肅,幾乎是有問必答,那會場的氣氛熱烈得不得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問題都會拋出來,清音簡直講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