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中場休息的時候,大丫給她送了一壺水過來,“音姐姐,你喝吧,我的水壺,我洗干凈才給你接的溫水。”
清音笑笑,“謝謝你啊,你姥姥姥爺最近好嗎”
“好,我妹妹也好。”
“那你呢”
“我最好就是我爸爸不好,爸爸跟一個阿姨相親,是爺爺介紹的,要讓那個阿姨做我們媽媽。”
清音摸摸她腦袋,這種事情本來也是人之常情,自己阻止不了也沒立場阻止,只能希望瞿建軍眼睛放亮點,找個人品好的女同志吧,至于大丫二丫,以后還是盡量跟劉大叔他們生活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從成年人的角度看,大丫二丫一直跟劉大叔生活也不好,畢竟她們是瞿家正經出身的孩子,瞿家的家業也有該她們的那一份,長年累月不回去,以后還不得便宜了后媽的孩子
這也是多年后的事情了,現在還不是計較的時候,關鍵的關鍵在于瞿建軍,這個當爸的,能不能一碗水端平。
“音姐姐你看。”大丫終究是孩子,難過不過三秒,遞過來一張寫著字的白紙,上面寫的是“什么是霍亂”,跟她剛才講課的時候寫在黑板上的一模一樣。
清音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從沒在紙上寫過字,全都寫在黑板上的啊。
“像不像姐姐寫的”大丫得意洋洋地問。
清音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你模仿我寫字”
“對呀,像嗎”
“像。”連清音自己都差點以為是自己寫的了,何止是像,簡直就跟復印的一樣。
“我從小就會模仿別人寫字,以前是我爸爸,還有姥爺,后來是妹妹,現在又多了一個,音姐姐。”
清音見她等著自己夸獎的樣子,仰著腦袋像朵小小的向日葵,也順勢夸了她兩句,“你很有天賦,姐姐很佩服,但盡量還是寫自己的字,寫出自己風格的好。”清音決定,下次經過新華書店就買兩本字帖送她。
既然有這天賦,就可以好好培養發揚一下,以后說不定能練出一手好字。
晚上回到家,清音把瞿家的事跟顧大媽一說,顧大媽也是唉聲嘆氣,“瞿建軍的媳婦兒我見過,都是一片上的,打小看著她長大,可惜咯”
“沒媽的孩子啊,最可憐啦,改天遇見建軍我得說說他,找老婆沒錯,但得找個人品好的,心不黑的。”
“我也不怕得罪人,他跟你全子哥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我說兩句他要跟我生氣我也不惱,我就是心疼孩子。”
清音隨她,老太太就是熱心,而且為了大丫二丫好,確實也需要這么一位不怕得罪人的長輩說兩句公道話,倆人聊了會兒天,顧媽媽就回她那邊休息了。
瞿家那邊,可真不是什么好東西,連孫女生病都不去看一眼,孫女救命恩人都能認錯的瞿家,就是糊涂蛋。
四月份的天,黑得越來越晚,清音卻覺得有點犯困,洗漱完沒看書就直接上床躺著,不燒炕后,確實需要適應一段時間的冷炕才行,以前有顧安在,她覺得被窩里的溫度都要高些,現在嘛
想他干嘛
清音煩躁地翻個身,很快睡過去,睡到后半夜,門輕輕的響動一下,小白“咕咕咕”叫了兩聲,她就知道是顧安回來了。
他輕手輕腳的拿著盆去外頭洗漱,沒一會兒又輕手輕腳爬上床,清音故意趁機踹他一腳。
“嘶睡著了還這么生氣吶”顧安輕聲嘀咕,然后一張大臉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