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難得的假期,不用上班誰還早起啊。
這不,剛迷迷糊糊就聽見有人敲門,“誰啊”
“音音,是昨天那人”
顧大媽話未說完,馬二爺就著急忙慌地說,“是我,馬二,對不住啊清大夫,實在是有緊急的事打擾你了。”
清音牽了牽嘴角,可終于來了,比她預料的要早些。
昨晚想通肖老太太的病因之后,她就知道馬二爺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再次請她,最多不超過十二個小時畢竟,安宮牛黃丸可叫不醒老太太。
果然,馬二爺在門外說的每一句話,都跟她預料的一樣,無非是藥吃了,手動了,眼皮子也動了,可就是醒不過來,今早天一亮反倒又回到之前的狀態,再一次昏睡不醒,所以懇請她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清音打開門,似笑非笑,“馬二爺您知道當醫生最怕什么樣的病人和家屬嗎”
馬二爺也不傻,豈能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臉上訕訕的,“是我馬某人自作聰明,誤了病情。”
看來,他大概也猜到她知道病因了。
清音雖然不是小蓮英的腦殘粉,但卻是發自內心尊敬這位奇女子,“病因我知道了,身體不便就不跟著去了,你去衛生室照著這個方子抓副藥,拿回去熬了喂進去就行。”
馬二爺雙手接過方子,看了又看,字他是認識的,但怎么只有五味藥,還是大黃芒硝一類的瀉藥呢按照別的大夫的說法,老太太都要準備后事了,還吃瀉藥,這跟老壽星吃砒霜沒區別吧
“老太太是因為多年熱毒積攢在臟腑內,首要目標是清熱毒,而熱毒出來必須找個出口放心吧,吃了藥會拉肚子,臟臭無比,但只要能拉出來,人就能醒。”
“當然,要是昨兒您能跟我說實話,說不定現在已經醒了。”
馬二爺見她又點自己,臉色訕訕。
但見她能把服藥后的反應也說得這么清楚,估摸著是有底的,心里只有佩服,對她的嘲諷也欣然接受,低著頭“誒誒”的答應,一個勁的說“好,聽您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清音也不過分苛責,“行了,你去吧。”
馬二爺再三詢問有沒有什么注意事項,把她每一句話記在心里,這才匆匆去找白雪梅抓藥,趕回北城區。
“小清,這人找你啥事兒”左右鄰居都看老半天了,見他被清音“訓”得俯首帖耳,忍不住問。
清音只說是看病,大家頓時來了興趣,又問是啥病,能看好不病人啥樣,住哪兒,這人看著眼生啊。
清音隨便敷衍過去,大家見不是杏花胡同的,也不是啥疑難雜癥,慢慢也就淡忘了,誰也想不到,她現在
的病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小蓮英,而三顧茅廬來請她的,就是能在書城市道上呼風喚雨的馬二爺,更不可能知道,小蓮英的病居然是大淹害的。
馬二爺的動作很快,上午才把藥喂進去,中午就讓楊三旺來報喜,“清大夫清大夫,好消息啊,咱老太太醒啦醒過來啦”
楊三旺跑得鞋都掉了一只,本來腿腳就不好,衣服穿得邋里邋遢,像三年沒洗過似的,現在看著更像個叫花子,院里的老大媽們都湊過來,七嘴八舌問他哪兒來的。
眼里多少有點防備,畢竟這時候的盲流子可不少,別是摸進她們16號院準備偷東西的吧這時候大家都不怎么鎖門,全在大院里聊閑,被他鉆了空門那就遭了